原来,他这样的人也是会哭的。
从出事到现在,所有人都在劝他,说这是因为对方穷凶极恶,丧心病狂。可是只有他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误,太过疏忽大意,素来的警惕心因为对手的倒台而愈加降低,这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dānmeix.com;(danmeix.com)
最懊悔自戳的地方莫过于,他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陆肆对苏瓷起的意,是那次医院?亦或是更早的时候?
没有头绪,这才是最为意难平的地方。要何种大意,才会放任对方到这个程度?
原本打电话之前,苏瓷是做过一定的心理建树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哭,对于陆肆,也没有欺骗,这个地方是那?她真的不知道,甚至今天几月几日,也不清楚。
日子过的这么糊涂,对方总该放心了,可是在两双眼睛对上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又是在对方的掌控之中,算无遗策,只是刚刚侥幸了几秒而已。
陆肆偏过头来,碾灭克制好的最后一丝情绪,左耳旁的蓝牙,轻轻地挨上他的手指,发出类似磐石击打类的声音:
“苏苏,怎么这么不乖呢,不是说好了给爷爷打电话的吗?”
苏瓷哑然,再去听,手机里果然没了声音。
“秦检察长?好久不见,还好吗?”
“陆肆!”
啧啧,他眉宇似乎是十分烦恼,觉得跟这人打招呼实在是费耳朵,掏着另一侧耳朵,懒懒开口:
“是我,我没到你这把年纪,还听的清,不用这么大声。”
管家本是听到有苏瓷的消息,也想着凑上去也跟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打声招呼,只是不知道怎么样,那边又让秦鹤臣发了狂。
整个走廊楼层都是他的声音。
“我说,你脾气这么不好,怪不得最后捞不着个媳妇。”
“少废话,你究竟想做什么?”
眼看苏瓷就要起身下床,一点也不怕刚捂出来的汗,挥霍没了。他几步走上去,整个人又把她压回床上,再说话的时候,已没了刚才还算平和的语气:
“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接回我女人和儿子来,你说,我除了这个,还能做什么?”
--
你说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