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耐心用光了,我就把你锁在这张床上,让你哪儿也不能去。”
度若飞觉得好笑,一把把她推了个跟头,等她爬起一半又把她按回去,看她在床上乱扑腾,说:“我把你锁在床上还差不多,我让着你,你真以为自己无敌了?”
度珍宝身体柔韧性很好,抬高一腿勾上度若飞的脖子,想借力挺起上身,度若飞却把她另一条腿搭上自己另一边肩膀,双手握着她的腰,直接在床上站起来了。于是度珍宝像杂技演员一样头朝下挂在度若飞身上,吊得笔笔直。
“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度若飞也怕她吊久了难受,说:“你手撑住床,我把你慢慢放下来。”
度珍宝双手反向身后抱住度若飞的腿说:“我不!”
“那你想怎么样?”
“把我折起来,我要看着你。”
度若飞想了一下那姿势,倒不是不能做,但何苦为难自己?她劝说:“那样看不到我,你得抱着我的头才能维持平衡。”
“好吧,我要你晚上抱着我睡。”
这个不太为难,度若飞答应了,这才把自己惹的麻烦放下来。
度珍宝说抱着睡,是真抱了一整晚,夏天晚上贴在一起睡,那不是温馨是火热。度若飞被热得几次醒过来,每次度珍宝都抓着她的上衣窝在她怀里。度若飞只能闭上眼睛催眠自己: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
第二天早上度珍宝发现她头发都湿了,身上也有粘粘的汗,却丝毫不嫌弃地把她又抱紧了。
度若飞:求你放开我。
申请报告交上去,很快度若飞便通过检查,与付丽说了一声,再好生安抚了度珍宝,就离开小院住进军营开始同城异地恋。
毕竟不是正规军队出身,在中辞基地时是占了武警支队人数少的便宜,兼之一直拼在最前线,局面稳定后才会被编入支队,当个中队长。黑山基地的第十七集团军兵力却有几万,不需要“民兵”。只是度若飞为基地做了突出贡献,现在她想要到前方战斗,又有丰富的经验,集团军怎能拒绝?
而重新加入军队的度若飞一来就亲身体会到了集团军与中辞武警支队的差异。她退役后没有放松对体能的锻炼,但是在温柔乡里泡了些日子,刚来的那几天每天都累得浑身酸痛,沾枕头就着。不过,熬过了适应期,她就逐渐跟上节奏,看着是个合格的兵了。
十几年运动员生涯潜移默化,影响早已烙印在她性格里,听命而行成了她的习惯,竞争拼搏成为她的本能,为集体而战斗是她忠诚所向,规整的生活并不让她感到被拘束,而让她有归属。
这是适合她的地方。
尤其想到家人都在后方安全无虞,她无有亏欠,一身轻松,她终于可以在这里做她自己。
医院,度珍宝抱着付丽的胳膊抱怨:“她说走就走了,一点也没有舍不得。”
付丽为大女儿说好话:“她从小就是这样,不会表达感情,心里肯定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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