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放松,杂念又找到空隙,在度若飞脑海里钻。这好像是重遇以来她第一次成为做主的那个人,让度珍宝乖乖听话而非阳奉阴违。方法说来简单:使用武力。
度珍宝天生纤细身材,和她根本不在一个量级,度珍宝在新世界训练那一两年又怎么比得上她十多年击剑生涯扎扎实实练出的体能?一旦她下了狠心要制服度珍宝,收拾起来一分钟都用不到。
就是这个“一旦”,生生阻住她脚步这么长时间。现在她还觉得匪夷所思,她竟然真的做到了?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一面诧异着,一面竭力按下由心底浮出的气泡,不让它们真正浮上去海面破裂开,但是气泡那么多她怎么也按不住,终于它们“哔啵”着炸开在阳光下,惊喜、窃喜、欣喜……全都出来了。
涌出喉咙,舒展嘴唇,她快忍不住这从心底蔓延出来的笑,但是不能笑。
度若飞绷着嘴角,看上去十分严肃,没人看得出她在想什么。
用武力迫使人低头不是正确的行为。可是错误的行为却能带来如此强烈的快-感,甚至令她有些胆怯了,害怕自己上瘾。她突然之间有一点明白度珍宝的心理,她一个正派人做坏事都能尝到甜头,度珍宝这种没有道德感的人天天作恶也不怪了。
我这是以暴制暴,以恶止恶,我是迫不得已才这样的。度若飞暗暗说服着自己,效果有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
大家只看到在度珍宝被迫闭嘴后,度若飞也不再说话,夜依然深沉,她们靠在一起渐渐睡着了。
后半夜风平浪静,太阳跃出地平线,橘红的光芒将人们胸膛照得暖亮,新一天到来了。
路不平,车颠得厉害,在车里睡一夜骨头都快散了,早上醒来度若飞浑身不舒服,下意识转头,枕在自己肩上的度珍宝还没醒,娟秀的眉毛皱起来。想到度珍宝双手都被铐住,估计比她还要难受,度若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闭上眼向后靠着不动。睡几个小时,醒了七八次,现在大脑又困乏又莫名地亢奋,她都能听见脑子里接触不良的“呲呲”声。
不能心软。
度若飞态度很坚决,宁愿自己给度珍宝喂饭喂水也不打开手铐,度珍宝没有反抗挣动,一副被完全驯服的模样。度若飞强自忍耐着心理上的愉悦感,铁着脸不开口,喂度珍宝最后喝了一口水,重新把那块自己衣服上割掉的布塞进她口中。
研究员捂着嘴打哈欠,完了甩甩头,精神萎靡,满身颓丧。
丘杉问潮汐:“实验室是你的负责范围吧?他们说你脑力经过进化,攻终号yuriacgn处理信息速度非常快,不用担心超负荷运转问题,那你有没有实验记录的备份?超级病毒、新药、新人类的项目你都了解吗?”
她之前没有试图和潮汐交流,因此不知道潮汐对自己的态度,此时心情很好想聊几句,没想到潮汐竟对她的问题作出了解答。
“我会收到每个项目每个阶段的汇总报告,写有实验的名称、目的、内容、结果,实验步骤和操作方法我不了解,所以称不上备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