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袖没有犹豫地摇了头,又指了一次左手的戒指。
既然没看到身体,就不能确定灯笼袖的丈夫是否被吃、是否变成丧尸、是否存有意识……邢博恩理解灯笼袖的决定,手比划着方向说:“大概在这个方向,有条上高速的弯弯的小路,上去朝反向走二十公里左右,就是我们发现这辆车的位置。”
丘杉很想告诉她那叫“匝道”。
灯笼袖用眼神表达了感激,立刻就要走。
邢博恩却叫住她:“对不起,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耽误你一分钟,可以吗?”
灯笼袖自然同意。
“感染之后你的视觉有变化吗?”邢博恩首先问道。待灯笼袖作出回答后,邢博恩继续问了几个问题,和她问丘杉的问题相同,而灯笼袖的回答也都与丘杉的回答相同。
“最后我还有一个请求,你可以发出,”邢博恩眼睛一扫,看到丘杉背后的半截白枕头,接着说,“发出‘白枕头’这三个音吗?”
灯笼袖明显地对这个请求感到奇怪,但没有质疑,配合地张嘴嚎了好几声,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丘杉忽然发出几个沙哑模糊的音节:“埋,很,欧。”
邢博恩惊讶地看着丘杉。
丘杉手掌朝上指着灯笼袖,然后招了招,做出一个经典的“来”的姿势。
“啊——啊呃——嗷!”
看得出来灯笼袖已经非常努力了,邢博恩道:“谢谢你,我的问题问完了。”
话音一落灯笼袖就跛着脚离开。
邢博恩看灯笼袖走远了,朝丘杉说:“你感染之后练过说话吗?”
丘杉摇头指指邢博恩,意思是遇见她之后才开始说话。
邢博恩皱眉说:“你觉得影响你发音的是什么,舌头还是声带?”
丘杉双手一摊,她没有感觉。
邢博恩挪一步面对着丘杉:“你张开嘴,我看看。”
丘杉张大嘴巴,邢博恩头略微低下来一点,眼睛往里面看,发现丘杉口腔非常干燥,但还不能确定丘杉发音困难和这个因素有没有关系。
邢博恩:“跟我说,啊——”
丘杉:“啊——”
声音比较低沉。
邢博恩:“舌头卷起来。”
丘杉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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