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身高腿长的郎君,蜜色的皮肤,一手抱着只鞠球,一手拎着只鸡笼,不知和同行人说起什么,众人纷纷朗笑起来。
两队人正碰在一起,泠葭拽住燕笙,示意其慢行一步,让对方先过,打头的高个公子傲慢的瞥了她们一眼,半分相让的意思也无,闪身便走进校场大门。
书院为观赛的观客们设了围座高台,一些有身份的女眷便被请到上面安坐,可燕笙难得出来,如何愿意在那八丈远的地方远观,于是拉着泠葭钻到离竞场最近的地方,这里人也最多,泠葭拗不过她,只好和介子跟着一起裹在人堆儿里。
今日全部都是武备竞事,第一场是蹴鞠,两方人分别着以红蓝腰封,蹴鞠是最热门的项目,刚一开场,整个校场都沸腾起来。
泠葭注意到红队主攻的便是方才大门口遇见的那个高个公子,这人身形灵巧,左突右挡,一路穿过对方的阻拦,如鹞灵活,如鹰凶悍,几下里腾挪,猛的使出一个佯形,对方一个误判,他看准时机一记猛踢,鞠球如箭疾射,“咻”的一声穿过了风流眼,场上瞬间喧腾震荡起来。
后面红营几乎是压倒性的优势,为首的高个郎君,技艺过人,只是为人略张扬,每每射中风流眼,便总要向看台摆出夸张姿势或者连连振臂博取喝彩。
此人名叫刘基,年方十八,为郡守刘士启的独子,素日就是个跋扈性情,人又生的张狂,在琳阆书院从文类一向积弱,可倒是从武尽是占优,因着他父亲的关系,平日身边总是围着一群,倒越发使他张狂起来。
燕笙掏出手帕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哂笑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琳阆书院的水平越发回去了。”
泠葭是头一次来这寒食赛,正看的新鲜,听得这话不解,“怎么说?红营这公子技艺超群,蛮厉害的。”
“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燕笙啧啧两声摇头,“想当年我大哥在琳阆才是真正的院首生,他十五岁第一次参加这寒食赛,连续叁年,文思武备皆是书院状元,单说这蹴鞠,大哥当年和韦叁哥一队,母亲带我来观赛助威,当年那情形岂是今日可比的?后来他离开平州去了军中,这寒食状元才易了主,如今书院静思堂门侧那对竹匾还是大哥撰的字呢,那可是书院院首特意登门求大哥写的。”
泠葭被燕笙说的心潮澎湃,可惜当年的盛况她无缘得见了,心头盈满遗憾,因为他的那段时光她不及参与,可想想又释怀了,因为未来还待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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