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廉与柴晋对视了一眼,“倒也不是不行,但务必小心谨慎不能有大的颠簸,否则引起伤口撕裂吃痛苦的可是你。”
“你们确定?”傅云熙质疑,“她不是神经被剪断了又接上的吗?怎么能这么快就起床?”
“原则上是不允许……”裘廉刚说了半句,就被傅云熙截断了:“原则上不允许就不冒这个险了,等彻底康复了再出去也不迟。”
他沉吟了下,又对黎秋道:“要晒太阳也不是没办法,我给你开一个向阳的病房,再把病床挪到窗边,你就能晒到了。”
直接干脆果断的决定了一切,连给人反驳的余地都没留。瞬时病房里气氛低沉了下来,柴晋摸摸鼻子说:“我这检查基本完事了,就先走了,要有什么问题通知我。”
裘廉也连忙道:“我也完事了,有事直接call我。”
两人一走,病房里便只剩黎秋与傅云熙大眼瞪小眼,她气闷地别转过头。
傅云熙知道她生闷气了,走近过去轻揉了下她的头道:“你得体谅我这些天的胆颤心惊,我是亲眼看着你做手术的,满心以为手术成功后可迎接崭新的一天,却没想到明天过来依旧黑暗。”
黎秋动容地回转过眸,“你进了手术室?”
傅云熙牵扯了下嘴角露出苦笑来,“你都说能听见他们对话,难道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
黎秋心颤了下,脑中闪过那个同频率的语声,一度曾以为是“复读机”,但后来发现其实并不是,只是在她意识不清时无法辨别在说什么。
“当时……”她迟疑了下,问出心中的猜测,“我是不是一度心跳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