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无心去管坑的事,疾步推开人群,看见钱工将傅云熙半扶起来在掐人中,而他却沉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甚至四肢都是僵硬的。
有什么在下坠,所有不好的念头全部纷涌而来。不会被杜钰真的说中了吧,他的渐冻症提前发作了?
“叫救护车!”她咬着牙从齿缝中低吼出来。
有人回应:“已经叫了,可是这恶劣天气,恐怕救护车来得没那么快。”
“先把人抬回厂里再说。”
浑厚的嗓音从黎秋身后传来,她婉转回身,迷蒙的雨雾里看清是杜钰脱口而问:“你怎么在这?”
杜钰面色平静地答:“见你迟迟不回,看雨势小了就过来找你了。”
“你刚才就在这里了?”黎秋追问。
杜钰眸光一冷,“小秋,你在怀疑什么?”
摇了摇头,黎秋低声下令:“钱工,麻烦你和小刘把傅总先抬进厂里。其余的工人也都先回去吧,暂时不会有事了。”
于是工人们都撤退了,很快空地上就只剩黎秋和杜钰两人。
黎秋直截了当地询问:“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比如,心理暗示。”
杜钰凝她数秒后开口:“在你心里,我真的就那么不堪吗?”
“不是不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黎秋顿了顿,“杜钰,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