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从鼻子里哼了声气,“我要吹牛作什么?你在动手术前跟那老外用英文说了句‘allthebest’,然后你用手指在我脑后摸了有两分钟,然后才让老外下刀,第一刀是横切……”
“停停停!”柴晋白着脸喊断她,“不要再说了,我那不是摸你两分钟,是在找你的后脑神经。万一切断了神经,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
黎秋却反问:“可为什么不是你下刀?”
“我是神经科医生,不是脑科。虽然我也会,但peter要比我更专业。”柴晋道出事实后,支支吾吾地问:“你……你不疼吗?”
“怎么不疼?你耳朵聋了吗?我一直在喊疼没听见?”黎秋有些生气地瞪眼。
但是脸突然被傅云熙给拨转过去,“那么疼,你为什么不说?”
“我当时说不了话,身体也动不了,只能受着那痛。”黎秋可怜兮兮地控诉。
傅云熙是真觉得心疼了,假如当时她的人是醒着的,那得多疼啊。别说她,就是他这个大男人恐怕都受不住,也难怪她刚才会疯。
“你能不能抱我一下?”黎秋突然提出要求。
双臂立即将她拥住,她满足地靠在他肩膀上,“傅云熙,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啊?”
傅云熙眸光敛转,下一瞬就弯腰将她横抱而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柴晋回过神来急喊:“她还要输血哪。”
“去病房输。”傅云熙头也没回地走出了门。
重症病房就在旁边,当傅云熙将人放进床内时医护人员立即上前忙碌,可整个过程中黎秋始终拽紧了他的手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