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些人,与其求神拜佛,还不如自己参军。”书戴在青麓后山晃悠半天,最后终于找到了薛搴。
这里悬崖上迎风而立的着一株迎客苍松,松树破石而出,优雅雍容,姿态优美,苍翠挺拔,隽秀飘逸,是难得的好景。
不过在青麓后山,这里少有人际,所以无人问津。
“你倒是会选地方,这么好的景,都让你一个人享用了。”书戴跳上巨石,眼下恢弘壮丽尽收于眼底。
现在是清晨,薄雾未散,云海翻涌,波澜壮阔。
而透过山峦缝隙,也能看见不远处寺庙中鼎盛的香火。
这么早,寺庙里已经是人来人往。
“你说,求神真的有用吗?”薛搴一改往日冷漠,问了个很玄幻的问题。
书戴差点从巨石上滑下去。
别看他虚长薛搴十来岁,有些时候还是挺怵这正儿八经的少年,毕竟年纪轻轻就坐上太傅之位,不是什么善茬。
可这位少年,却问了他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
求神有用吗?
他也不知。
他修道多年,对于鬼神天地的理解,仍是处于摸索状态。
毕竟人生有限,就连庄子都说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他连道法都还未彻底参透,又哪有时间去研究其他问题。
“你说,如果这些僧侣放下佛经,披甲上阵,东陵会不会有更大的胜算?”
“……我看算了吧,一群没经过训练的新兵蛋子,上去也是充当炮灰的份儿,我刚才就随口说的,太傅大人,你别当真,你还是回去想想怎么给太子讲学吧。”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我讲学了。”
“呃……那你回国子监?”
“书前辈,听说您曾经任职钦天监时,卦数最准,上次你为太子卜的那一卦,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薛搴转过身,沉沉的看着他。
他眼神充斥着死寂,灰暗得没有边际。
书戴一愣。
半晌,他才想起他指的是当初孙眉死后,他说的那句话。
原来这小子一直担心这件事。
“小子,你想多了。”
“……嗯?”
“七杀星为南斗第六星,此星入命,重在自化,有制名偏官,有化为玉帛,命理学逢杀先论杀,论杀则在看七杀的强旺或衰弱。
顾名思义,七杀虽为凶星,但在我派古籍中,也称为将星,此星个性坚毅勇敢,遇帝为权,所以我之前说的七杀降世,并非大凶之兆。”
“可,你又说太子怨气缠身。”
“谁说那是太子了,我说怨气盘龙,自然是指当今圣上,他中了邪术,所以身体才每况愈下,可我这不是出山了吗,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薛搴:……
“那东陵危矣呢?”
“腐朽的终将腐朽,老化的终会老去,太子雷霆手段,等清洗那些烂根之源后,朝堂上下必将焕然一新,这对于原来的东陵,不就是危矣吗?”
“……”
敢情他之前说那么严重,结果就说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