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没错。
顾君诀受了伤,再也没有折腾的力气,原来打算用来做嫁衣的布也弄脏了,她直接叫人丢掉,自己在房间里睡了一下午。
晚上。
不出所料,君景找过来。
“听说你受伤了?”他声音不紧不慢,没有半点紧张和担忧,反而有种看好戏的意思。
顾君诀冷笑,“我没让你的旧情人捅死,让你失望了吧?那可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命特别硬。”
她撩一撩头发,态度散漫。
她记得小时候有些人刻薄刁钻,见娘亲是个女大夫就故意上门找她的麻烦,娘亲从来都有办法治他们。
而且她从不跟人急,永远是一副散漫的模样。
这一点,她跟她倒是像了十成十。
君景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嘴角带着些玩味的笑,“所以呢,你伤在哪儿?”
他刚回来。
只听人说她被公孙明月伤了,但具体伤在哪里,他没有细问。
反正人还活着。
这就够了。
至于她关于他“旧情人”的质问,他并不想解释。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顾君诀挥了挥手,“你的旧爱大概很想我死,或者在哪儿给我捅个窟窿,不过我反应快,全须全尾,没什么损失。”
她的伤已经包扎好,只是止血粉的效果不好,才一下午,又有血浸出来,染红了白色绷带,看着十分刺眼。
顾君诀知道他不在乎,也没有刻意掩饰。
只是在看见她手上的伤时,君景原本悠闲的神情倏然一收。
他眸子微敛,里面寒光迸发,“……手?你敢弄伤自己的手?!”
君景态度骤变,顾君诀反应不及,还没等她再开口,君景已经上前掐住她的脖子。
“怎么,你还忘不了黎夜吗,连他送给你的伤都要留着?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体,难道你还妄想再与他有什么瓜葛!”
君景仿佛受了刺激,手上的力道一点没有收敛。
顾君诀无法出声。
空气一点点被阻断,让她想起不久前被人活活掐死的那种感觉,可更让她在意的,是君景的话。
她总觉得,这些话不是对他说的,而像是……
“不可能的,没可能了,我不会再让你回到黎夜身边去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君景疯了。
他将顾君诀拖到床上,开始疯狂撕扯她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
“你……咳咳咳!你……”脖子上的桎梏解开,顾君诀脑子里还没消化他这话的意思,开口也只有沙哑的声音。
君景只是笑,笑得疯狂,“我警告你,你最好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然,同样的伤口,也会留在你女儿身上!”
他知道的。
他一直都知道这不是他的双儿。
他的双儿死了,被公孙家的人害死,魂飞魄散,连招魂阵都唤不回来,不过没关系,他找了个很像的。
这个女人,可以代替他的双儿。
“顾清欢,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