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忠勇伯爵府的孙眉孙小姐吗,过个年没见到,你倒比以前出落得更加芊芊弱质,楚楚可怜了。”
蓝行歌这话说得有些像那些调戏良家女子的小流氓。
也不知道她最近又跟哪个哥哥混得近,教了她这些东西,不过非常关头,顾君诀也懒得吐槽她。
孙眉就是忠勇伯爵府那个死了亲娘的嫡小姐。
她如今正被三两个花裙少女围着,一人抓着一只手,像是押犯人一样往外拖,她自己也是个不中用的,除了掉眼泪,也说不出半句明白话。
“你们谁啊,敢挡我的路?”
开口的是个穿着朱色的烟萝衣的少女,看起来也是个好模样,就是眉眼之间生着一股狐媚气息,明明年纪不大,也就个八九岁,但那刁蛮性子,像是恃宠而骄的样子。
顾君诀以前走南闯北,倒见过不少这种横行霸道的官小姐,不过以前交集不多,今天,算是第一次正面交锋。
“你又是谁,我们好好的走在路上,怎么就是挡你的路了?莫非这路是你家开的?”顾君诀拿话堵她。
她忽然觉得这学院生活还是有意思的。
以前的生活虽然自由,但总归是少了些调剂和乐子。
现在刚好。
她终于明白她跟娘亲还是有一些不一样,比如娘亲喜欢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日子,而她,喜欢的是新鲜,刺激和挑战。
“我是忠勇伯爵府的嫡小姐,你们敢挡我的路,小心我爹爹知道了,回头一定收拾你们。”孙婧插着腰。
蛮横的样子,一看就是在家里横行惯了。
“我们自己家的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正要拿去发落呢,你们休管闲事,不然连你们一起处理。”
蓝行歌:呵呵呵呵呵,我信了你的邪。
你要是能处理了我面前的这位,我跪下来叫你一声爸爸。
“不……两位、两位同砚,你们……你们不要听她胡说,我没有做的,真是没有做,我……”
“你什么你,我的簪子明明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大家都看到了,难道你还想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不、那不是我拿的!”
“就是你!你从小就嫉妒我,我有什么东西你都要抢,不就是眼红爹爹心疼我吗,真是个下贱胚子,见不得人好。”
孙婧挥着手上涤丝,转头看向顾君诀他们,颐指气使道:“我可告诉你们,这是我们忠勇伯爵府的家事,闲人少管,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忠勇伯爵府什么的,我没太听说过,不过我知道夫子平日里最是秉公直断,黑白分明,你们不是要带她去发落吗,那肯定是要经过夫子的,走走走,一起,也好叫我们看个热闹。”顾君诀道。
“谁说我要送她去见夫子了?”孙婧翻个白眼。
顾君诀又问,“那你准备怎么处理?”
“她如此败坏门风,损了我忠勇伯爵府的颜面,自然是要将打出国子监,免得以后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脏了我们家的门楣。”
“你们家多高的门楣啊,一个妓子出身,狐媚子爬上床的贱货,也好意思拿颜面来说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盛京的勋贵世家都成了窑馆子呢。”
蓝行歌说话从来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