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真无趣。”
“那委屈了你,还要跟我这无趣的人说话。”黎司渊终于看了她一眼,“我是不是该跟你说声谢谢?”
“你真是不可理喻。”蓝行歌被他这种浑身带刺的性格刺激得不行。
她不明白这人究竟是怎么长的,明明是小胖球的兄长,性格却相差了十万八千里,说出的话能噎死人。
又没人招惹他。
整天端着个死人脸,活像天下人都欠了他似的。
有病。
蓝行歌在黎司渊那里没讨到好,也就懒得再说什么,那边顾君诀已经扫荡完第二碗饭了,正在添第三碗。
她的手一点都不像是受伤。
她问顾君诀,一会儿吃完要不要去街上逛逛,霁月成衣舍最近又出了很多新衣,还有些稀奇的料子,她早就想去。
顾君诀是想答应的。
可霁月成衣舍是无月姨姨的产业,自家娘亲偶尔也会往那边跑,她刚才在薛搴那里撤了谎,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就按捺下了。
吃完饭之后,她乖乖回去国子监。
幼童失踪案告破,事情看起来就像是告一段落,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幺蛾子钻出来,同时,也就没有新的外快。
顾君诀在国子监百无聊赖。
终于在下一次休沐,自己手上的伤好了些,她才不紧不慢的回到家里。
只是,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出吵嚷,似乎有人在争吵。
而且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女声咬牙切齿,肝火大动,男的却始终小声劝着什么,无奈又着急。
这个情况……
顾君诀和黎司渊眼睛一亮。
他们对视一眼,连忙屁颠屁颠的往声源跑过去,不过到了之后,看到的却不是臆想之中的画面。
而是茯苓和季一。
茯苓终于发现了季一之前假装重伤,骗取她同情的事,特别生气。
这不,正闹着休夫。
顾清欢和黎夜在旁边看着,前者不知道该怎么劝,后者则始终面无表情的坐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空了还给劝架的顾清欢倒倒茶水,捏捏肩膀,很是殷勤。
当然,这种殷勤只针对顾清欢。
“哎呀,你们别吵了,其实……其实季一他当时是伤得很重,你不是也看到了,流好多血。”顾清欢劝架劝得口干舌燥。
“小姐你就别再帮他说话了,奴婢去问过长风,他说那样的伤根本就不可能流这么多血的,一定又是他!是这个混球又耍了诡计!”
混球季一:………………
顾清欢:哎,长风那个猪队友。
“总之你先冷静……”
“不,小姐,奴婢受够他了,再也不想看见他。”茯苓声音哽咽,“小姐恕罪,这些天奴婢不能服侍你左右了,宅子里的事,会有张妈来处理的。”
她说完,就转头跑出去了。
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季一很慌。
顾君诀坐在旁边回廊的栏杆上看了半天,终于弄清楚事情始末,感叹道:“季先生,我早就告诉过你,且行且珍惜的。”
“小小姐……”
“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掩盖,总有盖不住的时候。”顾君诀踢着腿,“所以,你是怎么说漏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