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傅,官拜一品。
他终于又回到了众山之巅。
从今以后,他会极力辅导慕容昭,而其他人,会由其他先生教授课程,直到结业。
他们以后再不会有什么交集。
顾君诀听罢,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惆怅,“哎,大家都升官了,我还是个没爹疼没娘爱的小可怜。”
不过薛搴走了,她就不用再抄书。
这样一中和,她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顾君诀又跟沈殊坐了会儿,两人聊了许多,直到三更天,才收拾了屋顶上的鸭架骨和空豆浆坛子,回房睡觉。
第二天就是报名比赛的日子。
顾君诀起来得很早。
她准备去找新的夫子,报名她心心念念的掷铁饼……就是投石运动。
希望新夫子是个温和好欺负的人。
这么想着,她走进学堂。
但在看见上座拿着书卷批注的薛搴时,她整个人石化了将近一分钟。
“夫……子?”
“怎么?”薛搴注意到她。
顾君诀犹豫,“真的是你?”
“嗯。”
“你不是给太子当太傅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现在下午去给太子讲学,上午在国子监点卯。”薛搴放下书卷,点了点身旁的位置。
顾君诀略一犹豫,还是慢慢走过去,“夫子真辛苦。”
“不辛苦,为人师着,当修己身,克勉常新,方能解人之惑。”薛搴朝她伸出手,“所以,你抄的伤寒杂病论呢?”
顾君诀:!!!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事情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他为什么还记得?!
“没抄完?”
薛搴见她半天不回答,就已经猜到一二,挑眉道:“太子殿下的论语都抄完了,你有什么借口偷懒?”
顾君诀不敢吱声,安静如鸡。
薛搴等了片刻,叹气道:“罢了,再给你三天。”
他并未追究她之前翘课一个多月的事。
顾君诀道:“夫子,其实我今天来,是想来报名比赛的,那个投石运动,你给添上个我的名字呗?”
“……投石?”
薛搴认真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还没有他腿长的小不点,表示怀疑,“你确定?”
“重在参与嘛,祭酒之前号召大家的时候,不也说过要劳逸结合吗?我这是积极响应,夫子你可不能打击我的积极性。”
顾君诀并没有把自己能够双手掷铁饼三十米的成绩说出来。
比赛在即,她还是想低调一点。
“好吧。”
薛搴就信了她重在参与的邪。
顾君诀报好名,又默默接受了还是要抄书的这项噩耗,默默的走了。
临走之前,她专门转头跟薛搴确定了一下,问是不是真的只要拿到单项的第一名,就可以有一百两的赏金。
薛搴不明所以的点头。
顾君诀就走了。
走到门口,就有个蓝白的身影朝她飞扑而来。
“顾!君!诀!你上次给我用的到底是什么神仙药啊啊啊啊啊,还有没赶快再给我来两打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