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挽手走在月光倾洒的花园中,闻晏一直缄默,牵她手的力道却没有松动。
“能跟我说说,你怎么了吗?”林宝绒担忧他。
闻晏:“绒绒,抱歉。”
林宝绒不解,好端端的跟她道歉作甚?
路过凉亭,闻晏停下脚步,拉她坐下,自己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
小姑娘如夜里的风,轻盈的好像下一瞬就会消失。
他抱住她的腰,脸贴在她腿上。
林宝绒温柔地抚着他的发鬓。
两人静静相依。
“绒绒。”
“嗯。”
“谢谢你回到我身边。”
林宝绒愣了下。
闻晏自责道:“我不该不信你。”
他说出这句话时,每个字都带了懊悔。
林宝绒身子忽然僵住,“是闻成彬...跟你讲了什么吗?”
闻晏:“你我之间,没有他的事。”
林宝绒觉得浑身很冷,她也蹲下来,双臂缠绕男人的脖子,“淮之,抱紧我。”
她好怕。
怕被闻成彬离间。
怕自己在闻晏心里不再纯洁无暇。
闻晏紧紧抱着她,给予她温暖和力量。
“绒绒。”
林宝绒吸着鼻子,“我在呢。”
闻晏轻声而郑重地道:“今后,无论风雨雪霜,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当晚,苏桃趁机逃了出来。
林宝绒再见她时,差点没认出来,“小桃......”
苏桃“咿咿呀呀”,讲不出完整的句子。
林宝绒抱住她,自责又痛心。
内阁变更,闻晏顺利成为阁臣,他卸去国子监祭酒的职位,彻底卷入朝廷的风暴中。
闻成彬近日颇为烦躁,想要见林宝绒一面尤为困难。
景府的人时常来府上闹事,皇帝只幽闭了景胥,没动景府,说明此事还有翻转,这令闻成彬寝食难安。
这日,他打马路过景府,被景蝶羽拦下。
景蝶羽不复往日的风采,像是受到极大刺激,不顾铮铮马蹄,生生拦下他。
闻成彬居高临下,“有事?”
“闻成彬,你让我兄长成了替罪羊,你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闻成彬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你的话,恕我听不明白,借过。”
“少装蒜!”景蝶羽手拿马鞭,朝马腿甩了一下。
坐骑受惊,向后扬起。
闻成彬堪堪稳住马匹,脸色阴沉,“疯婆子!”
“那也比忘恩无义的小人强的多!”景蝶羽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陛下之所以不查封景府,就是想放松太子的警惕,而你与太子勾结,脱不了干系!”
闻成彬:“让开,别让我再重复。”
“你有本事就从我身上跨过去!”
果然是将门之女,胆识倒是有的。
闻成彬转怒为笑,“既然有证据,为何不建议陛下直接扣押我,你来此刺激我,不是在浪费唇舌?”
景蝶羽的确是为了刺激他,叫他度日如年。
“北镇抚使手上,有近些年太子的诸多音尘,告诉你,你们全完了!”
提起闻晏,闻成彬莫名心慌。
自扣押景胥,闻晏一直闷不作声,像在憋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