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陆诗瑶却眯眼反笑,“栽赃嫁祸?怕是不尽然吧?秦世子难道就没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
秦臻闻言,神思一凛,心里突然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四下环视一圈,看起来倒真像是少了什么人,只是他还未曾察觉到罢了。
究竟少了谁呢?
他将脑海中所能想到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凡是来过孤山寺的,一一对应,终于让他想到了那个人。
“陆一山,你们抓了陆一山!”
陆诗瑶扬眉道:“昨儿晚上也不知怎么回事,陆一山竟敢指使人偷运孤山寺的佛像下山,幸好被我们及时发现,才没有让他的奸计得逞。
经小侯爷审问,陆一山说这佛堂的佛像里藏着宝贝,所以才动了偷窃的念头,哪想我们将那佛像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竟然藏了不少铜金,对了,他还说这佛像和木桩里的铜都是世子殿下授意私藏的。”
秦臻闻言,忍不住暗骂陆一山是个蠢货,他千叮咛万嘱咐,结果陆一山把他的话全当成了耳旁风,偷佛像也就罢了,还被陆诗瑶抓个正着,这个没用的废物!
“陆一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为了活命,自然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说不定是你们对他严刑逼供迫使他说出了这些话,本世子行的正坐的直,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不管你们伪造多少证据都没用!”
萧承凛然笑道:“早料到秦世子是个嘴硬之人,所以我一开始并未打算听你在皇上面前认罪,昨日派人下山的时候,我让人对皇上说,私藏铜矿一事乃是三皇子授意的,证据确凿,你说这时候的三皇子会不会如秦世子一般镇定?”
秦臻闻言,脸上神色变得越发难看。
“萧承,你、你竟然敢算计三皇子!”
“自古便是胜者为王败者寇,没什么算计不算计的,秦世子也不必把我说的多狡猾,你和三皇子先前算计我的时候,我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萧承笑笑,随后侧目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嘴角笑容渐渐加深。
“算算时辰,皇上这会儿应该也快上山了,一场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秦世子不妨同我赌一把,看看三皇子究竟是输是赢,你意下如何?”
秦臻咬牙切齿道:“三皇子不会输的!”
话虽是这么做,但他心里却十足的不确定。
三皇子虽然也有胆识和谋略,但却少了几分稳重,这些年如果没有他帮扶,三皇子早就输得一败涂地了。
如今没有他在三皇子身边拿主意,三皇子究竟会做什么,他真的没办法预料。
京中二十万禁卫军是镇国公临走前交给三皇子的一张大牌,若要拼死一搏,就只能动用这张牌,而萧承要跟他赌的恰恰也是这个。
虽然他不知道萧承又是从何知晓调动禁卫军的令牌在三皇子手里的,但萧承既然已经猜到三皇子可能会用这张牌,就必然会提前做好防备。
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还真没办法断定三皇子究竟是输是赢。
其实他私心里更希望三皇子不要轻举妄动,但以三皇子的性子,只怕此刻早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那皇上呢?皇上又预料到这样的结果了吗?
皇上如今上山,就说明他已经相信了萧承的话,所以对三皇子必然是失望透顶,能迫使三皇子行动的更大症结,终究还在皇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