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七实在想不明白,景珍小姐以前在候府时也是个极聪明的,为何离开候府之后竟然如此愚蠢,她难道不知道和公子对着干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吗?
而萧承面上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眸光冷冷的,让人瞧不出喜怒。
锦七试探着问:“公子,您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属下去提点景珍小姐一番?属下相信她只是一时糊涂,所以才……”
“不必了,她既入了魔障,我又何必拉她回头,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学会独自承担后果。”
萧承淡声说着,旋即负手走出书房,俨然是放弃叶景珍了。
锦七虽然痛心叶景珍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但只要一想到她已经背叛了公子,心里的那一点怜悯之心很快便荡然无存。
所以这时候再去提点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晚了。
临出府时,锦七又突然听见了萧承的吩咐。
“看来郡王府还是不够乱,秦臻居然还能抽出精力把手伸到定远侯府来,既是如此,那就给他找点事情做,杜青萝被皇上关进刑部大牢的消息,民间应该还没传出去,你去放点风声。”
锦七闻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赶忙点头应下了。
不过半日功夫,关于郡王府的世子妃企图谋害皇上宠妃的消息便在锦官城的大街小巷传遍了。
“这世子妃还真够大胆的,连皇上宠妃的主意都敢打,她以为她是天王老子不成?如今皇上亲自下令把她关进了刑部大牢,这要是想出来,只怕比登天还难!”
“谁说不是呢!不过此事也怨不得那世子妃,毕竟这方昭仪同她之间有过节,你们还记不记得,世子妃有个胞妹,先前被皇上赐婚方昭仪的父亲了?哎呦,你们想想这关系,可真够乱的,后来世子妃的妹妹被方尚书杀死了,试想这世子妃能不恨方昭仪吗?”
“也不知这郡王府最近是走了什么霉运,接二连三的出事,听说秦世子还欠着陆小姐几十万两白银呢,如今当家主母又被抓了,怕是再过不久,这郡王府就要在锦官城不复存在了吧?”
最后一番话委实是严重了些,周围一众百姓瞬间不敢接话了。
秦臻就在附近的茶楼上坐着,见这些人对郡王府议论纷纷,脸色阴沉地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突然之间流言复起,必是萧承在背后搞的鬼,好,当真是好啊,他和陆诗瑶一个两个的全都在逼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陆自明战战兢兢地在他身侧坐着,见一整只杯子在他手里化为白色的粉末,眉眼之中更是一片惊惧之色。
“殿下的意思是?”
秦臻冷眼看他,“你之前让陆一山跟着陆诗瑶学做买卖时,不是另外在陆家米铺安插了眼线吗?如今可以让他开始做事了。”
陆自明神色一顿,有些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秦臻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冷冷启唇。
“这一次,我要陆诗瑶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