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因为他第一张票上圈出来的字和先前一位赌客的重合了,我告诉他这张票不能用,所以他又买了一张票。”柴掌柜耐心解释道。
杨天目露讶色,“十五个字也能和别人完全重合?”
柴掌柜挑眉笑道:“可不是吗?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呢,十五个字,一字不差,完全一样,我家小姐说除非他看过别人买的票,否则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杨天闻言,蓦地想起今早把票给阿广看时,他那一双专注的眼神,当时他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仔细想想,阿广当时八成是在记他圈出来的字。
可是阿广为什么要和他买一模一样的票?既然买了,又为何会将两张票调包?
他冥思苦想了一路,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阿广同他争吵时说过的话,临近家门口时,杨天的身子立时顿住!
他知道阿广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因为阿广认定他手里的那张票会中,所以才要买一张一模一样的票,可是柴掌柜告诉他那张票不能用,所以阿广就急中生智,想出了调包的法子,可万万没想到,造化弄人,最后赢钱的不是他的票,而是阿广的票!
杨天愣愣看着手里的一万两银子,心里莫名堵得慌,可很快便又被一抹私欲抹杀的一干二净,是阿广执意要同他换票的,怨不得他,没错,这一万两银子就是他的,谁都别想要,他不会还给阿广的,东西既然到了他手里,再想要回去就难了!
人活于世,总有各种各样的私欲,无论两个人曾经是什么关系,一旦牵扯到自己的利益,最终一定会撕破脸,哪怕是亲兄弟都不行,更何况是杨天和阿广这种异性兄弟。
许是阿广诚心赌气,第二天,他并没有去府衙。
杨天也没在意,昨晚都闹成那样了,那小子有脸来砸门才怪。
只是他这样的反应看在其他人眼里,难免会觉得奇怪,私下里也没少议论杨天和阿广。
“你们说天哥和广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之前还好的跟亲兄弟似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打小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这才过了一晚上的功夫就变样了,广哥不来,天哥居然也没想过去找他,甚至连问都不问一句,简直太奇怪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看他们两个人本来的关系也没多好,还不是最近才好起来的,还有啊,有件事你们恐怕都没我清楚吧?就城里最近开的那家赌坊,你们知道不?天哥和广哥都是里面的常客呢!”
“真的啊?天哥没事儿就喜欢去赌坊玩两把,这我清楚,不过他向来是不喜欢去那种不明根底的人开的赌坊的,毕竟不安全,凡舍是最近才在城里开起来的,听说玩法和一般的赌坊还不太一样,天哥怎么会去那儿?”
“具体的内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有一件事你们应该很感兴趣,就是最近总在凡舍赢钱的那个赌神,昨天晚上从凡舍赢走了一万两银子,听说此人的身份同咱们府衙还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