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的定远侯府也不过是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罢了,如若有朝一日皇上意图对定远侯府下手,那他绝对不会像以前的顾老爷子一样偏激地在朝堂上以死明志。
再说,他也绝对不会让定远侯府沦落到和顾家一样的下场!
楚怀玦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伤势过重没有精力了,赶忙将他扶上了马车。
宫门口还站着几位看笑话的大臣们,萧承懒得搭理他们,上了马车后便吩咐锦七回府了。
楚怀玦站在宫门口目送着他的马车渐渐走远,转过身,正好碰见楚怀瑾和秦臻并肩从宫里走出来。
今日这一仗也算不上谁赢了,萧承虽然挨了打,可老三同样被父皇关了禁闭,细说起来,他们也算是打了个平局。
楚怀玦心里倒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不过楚怀瑾就气闷多了。
“老五,有了萧承这个得力干将,你如今是越发的春风得意了,也难怪父皇总在百官面前夸你。”
“三哥说笑了,皇弟所做的不过都是自己的分内之事,为父皇分忧本就是理所应当的,皇弟不敢自夸,再说三哥的本事也丝毫不弱啊,人在上京,却连远隔千里的边关事宜都知晓的一清二楚,这一点,皇弟可是自认比不上三哥的。”楚怀玦镇定自若地笑道。
楚怀瑾却拂袖冷哼,“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地讥讽我,老五,我告诉你,不该你要的东西,你这辈子都休想得到!”
楚怀玦微微颔首,“恕皇弟愚昧,不知三哥指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你自己心知肚明,今日之事,算是便宜了你和萧承,不过你给我记住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楚怀瑾恨恨说完便拂袖离开了。
楚怀玦敛容看着他狠决的背影,摇摇头,嗤笑一声便转身回宫了。
秦臻随三皇子先后上了马车,心里有些惴惴的,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三皇子的脸色。
他今日,本以为可以借机让皇上定萧承和陆诗瑶的罪,可是万万没想到最后居然会被萧承反将一军,如今三皇子被关了禁闭,一个月不得出门,很多事情做起来就更不方便了。
“三皇子,不若我们请贵妃娘娘帮忙,让她在皇上面前替您求求情?”
“多此一举,你以为我不说,母妃就不会替我求情吗?”
楚怀瑾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今日之事,也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萧承虽然给边关的将士们送了过冬的补给,但除此之外也并未做其他事,所以他的行径尚且在父皇所能容忍的范围之内,否则,你当真以为父皇今日会那般轻易地放过他?”
秦臻默默点头,“三皇子所言极是。”
楚怀瑾瞧着他一副没骨气的样,头疼地捏捏眉心,又对他失了几分好耐性。
“不过你自己的事也该处理好了,不要到这时候还让我替你烦心,当初你要娶那陆家大小姐的时候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只要陆诗瑶痴心待你,绝对会不惜散尽家财助我登基,可结果呢,你们二人成亲半年就和离了,而她甚至在你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搭上了萧承,你知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是多大的威胁?还有她那个堂妹,在陆家的身份既然不重要,便没必要纠缠不清,你背着人与她偷情也就罢了,还闹到了京兆府,惹得全城百姓笑话,秦臻,你让我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