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想不明白,爹娘当年怎么会同意他和陆清霜的婚事,他怎么看都觉得陆清霜不像是个会安心过日子的女人。
陆诗瑶察觉到叶轻流异样的眼神,莞尔一笑,目色清淡地看向陆清霜。
“方才之事已经过去了,从现在起,你们都不必提了,至于清霜在碎玉轩砸坏的东西,待会儿回去之后,我自会让人把这笔钱送到郡王府,不过你当知道,这钱可不是我付的,而是替你先付,算你欠我的,年底清算商行总账的时候,我会让父亲从你们一家应得的红利中扣除三万四千两白银。”
“凭什么!”陆清霜顿时不满,“那些东西也不是我要砸的,明明是那世子妃让我砸,我才砸的!”
“那她要你去死,你去不去?”叶轻流阴恻恻地问她。
陆清霜不服气道:“叶轻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过你自己的感觉也千万别太好了,因为我同样也不……”
她说到这儿,像突然警醒过来似的,顿时语滞了。
陆诗瑶挑眉,“不什么?”
陆清霜撇嘴,“没什么,总之那些东西真不是我故意砸的,所以那些账焉能全部算到我头上。”
“但东西确实是毁在你手中,无论缘由是什么,如今我只看结果,至于那些银子,你也不必再管了,等回到江南后,我自会同二叔说清楚。”
陆诗瑶淡声说着,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
陆清霜也清楚她的性子,干脆乖乖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陆诗瑶转眸看看叶轻流淡漠的眼神,又突然问:“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清霜,你怎么会突然来锦官城?”
陆清霜顿时不安地转了转眼珠子,低声同她解释道:“我、我是为他来的,听说锦官城有叶家小妹的下落,我担心他,所以就偷偷跟过来了。”
叶轻流闻言,眉眼一闪,眸中悄然划过一抹讥讽的笑意。
从江南到锦官城,少说也要大半个月的时间,而他之所以在短短几日之内就赶来,是因为昼夜不停地骑快马赶路,路上一共累死了两匹马,沿途不停奔波,每日也不过只休息两个时辰。
他来锦官城的第一天看见榜文时,之所以会突然吐血昏迷,一来确实是受了刺激,二来也是因为连日劳累的缘故。
但细细算来,他在锦官城也不过待了八日左右,再加上他赶路的日子,还未满二十天,以陆清霜一个弱女子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受的住这一路上的舟车劳顿。
由此推算,陆清霜根本就是在撒谎,早在他来锦官城之前,她就已经在路上了!
不过叶轻流也并不打算当面揭穿她,做这种事情没意义,她来锦官城究竟想做什么,与他无关,正是因为心底毫不在意,所以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在撒谎。
叶轻流能想到的事情,陆诗瑶自然也想到了,但他这个正牌未婚夫都没说什么,陆诗瑶身为陆家的人,就更不好说自家人的不是了,索性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