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易家老人说,从她三岁多就是在易家长大的。
反倒是在安家待得少,长大了,才被认回去的。
易不染现下就恨不得处处都随着她才好,自然也不会拒绝。
“好,那就听你意思来办!”
白泽进来收拾东西,瞧见桌子上的蛋糕,“新鲜,这家里这什么时候换了口味了!”
以前家里买的大多都是草莓味的。
“只要不是这祖宗的管它谁的?”
抬起来,大口就往嘴里塞。
吃得狼吞虎咽的,小柚子下来正抓了个正着。
“白泽你怎么把我新买的蛋糕吃了?”
白泽嘴边还沾着奶油,“没有啊,我吃的是芒果的,你不是不爱吃芒果的吗?”
“我,我现在爱吃了,草莓的吃腻了,我就想吃点芒果的!”
白泽知道自己又闯祸了,故意伸头看了一眼她后面的方向,假装是有人叫他。
“啊,来了,来了!”转头就跑了。
小柚子看着空荡荡的盘子,气的半死。
“这个白泽!”
跑到厨房里,借着水龙头的水正伸手擦嘴上的奶油。
春鸣,“你又偷小夫人的蛋糕吃?”
白泽一脸委屈,“我怎么知道她现在突然变了口味,爱吃芒果蛋糕了?
奇怪,她从前不是说吃芒果蛋糕过敏吗?”
春鸣愣了一下,“许是她忘了自己吃芒果蛋糕过敏。
不行,我得去提醒她一声,免得闹进医院去了。”
留下独自嘀嘀咕咕的白泽一个人。
“这失个忆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易不染进来房间找衣服,发现她的衣帽间里已焕然一新。
“你重新换了衣服?”
小柚子过去拉住他,娇声道,“我重新买了些新衣服,从前的不想要了。好不好看?”
“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眼里带着笑意和深情。
小柚子抱着他的腰,手在他腰杆上动了动,“那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你都只陪念安,都冷落我了。”手指在他腰上画圈圈。
易不染反手搂住她,“医生说了,你身体不好,要注意休息。
而且念安这小哭包晚上哭起来,你别想睡好觉了。”
小柚子听到此有些失落。
“好吧!”
叹了一口气,“念安什么时候才能接纳我啊?”
“等她大一些就好了。”易不染揉了揉她的头安抚。
收了自己的浴衣,“好了,我先去给她泡药澡。”
三月的时候,易不染又上了战场,此后,一去大多都是好几个月,聚少离多的。
远在千里之外的南洋。
外面都是鸟啼声,一个眼瞎的失明少女跌跌撞撞,杵着竹竿,走得慌乱又艰难。
只听得前面的人叫,“阿丑,阿丑,你赶紧去,你娘被抓了。
那些黑帮像是要打死她来着!”
阿丑顾不得这许多,只得跌跌撞撞的尽力跑快一点。
远远听到她娘求饶的声音,“诸位爷,那玉瓶真的不是我打碎的,是三小姐做的,不关我的事。”
阿丑听到那暴躁男人的声音,“给我打!”
瞎眼的阿丑不管不顾的冲过去,“住手,住手,你们别欺负我娘!”
举着竹竿倚靠听力辨别着方向,一通乱打。
四周的男人瞧见她的模样,像是欣赏跳梁小丑一样。
哈哈大笑,“三娘,这就是你捡来的丑八怪啊。
难怪叫阿丑,丑成这样是真没什么前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