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陌生和疏离,全然不认识他一般。
易不染一懵,随即起身,转头出去将医生抓了过来。
医生挂着听诊器,顶着压力研究了半天。
“大概是因为磕到了脑袋,所以有些脑震荡,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好了!”
说话时,惴惴不安的看向易不染,生怕他有什么大动作。
医生内心:救命!
易不染,“出去!”
医生噢噢连点了两下头,迫不及待的冲出去,还不忘关门。
站在门外深深呼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二爷要发好大一番脾气的。
易不染看着床上呆坐着的人儿,目光里有些局促和害怕。
想伸手抱抱她,却又怕吓着她了。
“不怕,回来就好。我和念安都一直在等你回来。”
小柚子看着眼前过分好看,但带着些憔悴的男人。
正欲开口,病房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了。
白泽身上手上,乃至嘴里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拉车的驴似的。
兴奋道,“看看,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来!”
两人的煽情时刻就这么被打断,白泽沉浸在喜悦里毫不知情。
将大袋小袋的东西放下,“我就想着你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一定馋从前的东西了。”
往外拿一件,越添一分喜悦,“草莓蛋糕,兔子糕,牛肉饼,糖葫芦!”
然后还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摸出两个手榴弹来,“这么好的时候,肯定要庆贺庆贺!”
说着就往她手里塞。
小柚子惊叫着猛然扔了,“啊,手,手榴弹!”还连连向后退。
白泽一脸莫名其妙,“大惊小怪,从前咱们不都这么喝吗?”
易不染过去伸手揽住她,“你吓着她了!”
有些生气又无可奈何。
白泽一头雾水,却又带着不可置信。
“爷,您别开玩笑?这能吓着她?”
她五六岁不是就敢徒嘴用牙开手榴弹了吗?
虽是误开,可这独门作死的绝技这么些年,可只有他们两个会玩。
“我,我记不得从前的事了!”小柚子躲着易不染怀里。
眼里都是惊吓和后怕,眼神还不由自主的瞟向地上扔着的手榴弹,似乎害怕随时爆炸。
白泽像是一个二傻子似的举着装酒的手榴弹玩具,脸上的震惊和失望比她的还深一些。
完了,他们兄妹的默契和爱好消失了。
这个世界没爱了!
承安走在前面,提着些东西。
白泽空手跟着他后面,似是吐槽了一路。
也幸得承安是出了名闷声不吭气的好性子,才能听他念了这么久。
“你说这好好的人丢了一趟,怎么爱好习惯都变了!
草莓蛋糕也不太爱吃了,手榴弹也不用牙磕了!”
“这我独门绝学以后岂不是要失传了?”
“要不,等念安小公主大了我教教她?”
承安冷眼看了他一眼,“你想让我破费给你上坟烧纸,直说就好,大可不必如此。”
从前将小夫人带坏就算了,如今又带坏一个。
二爷能容得他?
白泽依旧是一脸无爱的愁意,“你说,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承安眼里有些担忧,“或许是她丢失的这段时间过得不太好,像是从前大火后丧失的记忆一样。
想不起来也没什么不好,人回来了才是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