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亲自熬煮了药水,给女儿洗澡。
昏暗的灯光下,水温试了再试,易不染小心翼翼的托着她,让她坐在一个小盆里。
不习惯药味和在水里的感觉,孩子啼哭起来。
易不染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才能让她好受些。
只得笨拙僵硬的伸手拍拍她的背,企图让她安静下来。
可拍背似乎没什么用,小猫似的哭声还在继续。
易不染瞧着她哭,心疼得不行。
习惯性伸手碰了碰她的耳朵,“你跟你娘一样,哭起来没完没了了。”
感受到耳朵的触碰,哭声开始小了起来。
易不染松了手,哭声又持续起来。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关窍,伸手碰了碰她的耳朵。
果然,哭声止住了。
这耳朵就像个开关一样!
易不染有些无奈的笑了,“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
每隔着两天,易不染总是会亲自煎了药汁给女儿泡澡。
小柚子躺着床上,刚喝了难闻的药。
闻见他身上的药味。
“奇怪,这药味这么大,我喝了都沾你身上去了!”
易不染不动声色的倒了水给她喝。
“大概是这药味重!”
小柚子也没多想,向他撒娇,“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女儿啊!这都好几天了!”
她听说那些正常月份生的,生下来洗干净就来母亲身边了。
只有她女儿,小小一只,还孤零零的躺着观察室里。
易不染听到她的话,不免有些心软。
“你喝了水,我抱你去看看。”
小柚子一听,立刻将水咕噜噜一口气喝了。
易不染俯身将她抱起。
小柚子,“你还是找个轮椅好了!”
易不染,“我抱你去!”
贴着观察室的玻璃,小柚子只恨不得将脑袋把玻璃砸个洞,好能多看清女儿几分。
“不能进去看吗?”
远远的,并不是看得特别清楚。
易不染,“外面细菌多,医生说大人最好不要进去。”
小柚子失望极了,眼睛盯着玻璃上,看着不远处的护士在给她女儿换尿布。
“她怎么一动也不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做母亲的,看得总是格外细致些。
易不染,“打从出生起,除了吃就是能睡。这倒是像你小时候!”
“那她吃奶正常吗?”
易不染,“正常,吃得比别的孩子都多。轮流两个乳母喂。”
易不染没告诉她实际情况。
小柚子这才略放心一些。
易不染看着护士换好衣服,也抱着她离开。
小柚子恋恋不舍,“再让我多看一会吧。我不累!”
易不染似乎早就找好了理由,低头看了看自己抱着她的手。
一本正经,“手酸!”
小柚子有些委屈,“早说了让你找轮椅过来的。”
找个轮椅推着她,就可以过去和女儿多呆一会了。
易不染选择性将她的抱怨抛之脑后。
等她在床上躺好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安慰,“等你好些了,就抱她来给你看。”
小柚子,“都已经一个星期了,你想好名字了吗?”
之前怀孕无聊时,想了几页纸,可都被周围的人极力劝退了。
用白泽的话来说,那便是能有多大仇,才能给孩子起这么随便的名字。
小柚子皱眉,“多吃真的很不好吗?我觉得又有福气又可爱!”
易不染皱皱眉,不忍心打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