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迟出来,瞧见她神情复杂在和易不染说话。
将她抱住,老泪纵横。
“打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觉得我女儿该长这样。
是父亲不好,父亲不好,才会被这女人骗。让你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多罪。”
想到她从前的种种,安景迟无力又愧疚。
半搂着她的手几乎颤抖的不能自主,声音里带着克制不住的悲伤和激动。
庆幸女儿活着,可又心疼她受的苦。
小柚子被他紧紧抱着怀里,心里有些委屈,却又带着些温暖和新奇。
悄声道:原来有父亲是这样子啊!
德叔跟着在旁边劝慰,“先生,您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能在女儿面前哭?莫要闹了笑话!”
安景迟擦擦眼泪,反应过来。
“我这是激动。”虽是放开小柚子,可颤抖的手却不住的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我就知道,他们生不出这么好的女儿,只有明书,你的性子像极了你的母亲......”
一路回去,安景迟都在碎碎念,声音颤抖着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我一定多捐粮,多铺桥修路,散财施粥。给各路神仙修庙塑身。”
总之什么好他做什么。感谢老天可怜,千辛万苦将女儿送还给她。
易不染瞧着两人走着前面,和睦温馨,他倒成了孤家寡人。
心里生出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有爹有娘未必是好事,他可能多了一道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