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有些不忍和沉重。
这段时间,在姜东附近,他看到的已太多,都有些麻木了。
小柚子内心动摇了,她本是抱着来带易不染回家的念头。
可瞧见如今风雨飘摇的山河百姓,人人自危,处处水深火热。
她又觉得不该为了一己之私让易不染回家的。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温先生的那句无奈和苦心。
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或许他不是爱文嘉嘉爱的浅,而是将这深爱埋藏于心,投身家国百姓而已。
城里的大小药铺都散了,只能去唯一的医院。
医院伤亡人很多,进进出出的担架和被扶着的伤员。
小柚子站着门口,手足无措。
视线对上那只担架上伤员垂死的眼神,落寞,绝望痛苦,又似乎带着解脱。
眼里的微光暗了下去,担架越走越远,直到眼神里的光亮覆灭了......
“到你了!”北明朗扯了下她的衣服,指了指里面。
小柚子忙着关心小丫头,“那孩子没事吧?”
她才这么小,要是真聋了,以后可怎么办。
北明朗一楞,随即嘟囔道,“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你说什么?”说的太轻太小,小柚子没抓住口形。
北明朗轻咳嗽了一声,瞥见前台上放着的笔和本子。
写道,“医生给她看了,只是受了惊吓,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等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小柚子进去,医生给她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