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死了,不指望不难,去指望谁?易不醉那个怂包吗?”
二姨太高兴的有些飘了。
城里热闹,倒是显得荒山僻静。
小柚子是腿太痛所以早醒来的,睁眼就瞧见文绉绉的气质少年,手里调着药。
“你醒了?”
小柚子坐起来,环顾四周,瞧见旁边床榻上躺着的熟悉身影,身上还盖着一床白色的东西。
小柚子听得人说,医院里死了人就盖一张白布。
吓了一哆嗦,小脸立刻白了,眼泪夺眶而出,“他是不是死了?”
少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立刻抬手解释,“误会,误会,活着呢!
我是怕他夜里冷,所以随便找了床没做好的被子给他!”
小柚子含着泪,顾不得小腿上未痊愈的伤。
一瘸一拐的落地,将易不染身上的白色薄被扯开。
将头脑俯在他胸口处,听得心跳声,才稍稍稳住了。
少年抬着药碗给她往腿上抹药,嘀咕,“你们啊,还好命大,被两个樵夫救了,路上遇到我,就给我了。”
小柚子腿疼的轻声抽噎,“他什么时候才会醒啊?”
少年将纱布裹上,看了昏迷中的易不染一眼,耸耸肩。
“看天意呗!你哥受伤重,估计是摔下来把自己当肉垫了,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几处。
背上还有子弹,伤口感染,一时半会不容易醒。”
小柚子瞧着他年轻,一度怀疑是他医术不够好,所以易不染才没醒。
看着他捣鼓了半天药,小声试探,“这里只有你一个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