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头看着她被养的很好，白白嫩嫩的，倒不像是童养媳。
可又觉得是她比自己小两三岁的样子，似乎不太明白。
“你家里那些人会欺负你吗？”
小柚子认真想了一下，“打屁股算吗？前些日子，易不染就打了我屁股来着。不过他后来答应给我买很多很多的糕，我就原谅他了。他还逼我读书写字来着，每日还得上学堂，这算不算欺负我？”
四丫头见过不少巷子里买来的童养媳。在这乱世里，许多人没了活头，便开始卖儿卖女，最先被打上主意的还是她们这些女孩子。
大多人觉得女孩儿以后帮衬不上家里，反正都是要嫁人的，索性给别人家了，还能混两口饭来着。
去了别人家，年纪又小，势必得受委屈的。她头次听说这样的童养媳！
还想问清楚来着，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枪声，嘈杂声。
孩子们慌乱起来，“有人来了，有人来了，大家快躲好别动！”
紧接着冲进来的就是余老二和好几个弟兄，孩子们各自散开缩着，大气不敢出。
余老二瞟了一眼，径直打开小柚子的牢门，抓起小柚子就走。
“那些当兵来了，手里都带着家伙事儿，把这个值钱的带走，其他的算了！”
像是老鹰抓小鸡崽似的，提着小柚子就跑。
小柚子挣扎，“放开，放开，你个鱼大头，我打死你！”
余老二伸手来捂她的嘴，慌乱之下反倒是被小柚子狠狠咬了一口。
小柚子用了吃奶的劲儿，咬的牙齿都颤抖了，嘴里都是血腥味，也没松口，一副饿狼崽子的样子。
“啊，你个臭丫头！”
余老二连忙甩开她，小柚子跌落在地，爬起来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