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玉忍不住扶额,她怎么看都觉得秦文昭已经喝多了。
“扶秦监军回帐子,”她说道,“再把醒酒汤给他灌下去。”
“是!”
两个士兵说完,架着秦文昭就往回走。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1)
秦文昭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嘟囔。
叶良玉不禁摇摇头,这个人,倒是有些抱负。
她叮嘱众人一番,就回了帐子。赤霄与承影这个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在里面忙活。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叶良玉说道,“在军中,就按军中的规矩,你们二人是我的副将,不是我的侍女。”
“这不是习惯了吗,”赤霄说道,“姑娘今夜怕是睡不好了。”
“为何?”叶良玉坐到椅子上,拿起茶碗喝了口水。
“我瞧着秦监军喝多了,怕是晚上有的闹了。”
叶良玉听到这话一阵头大,这是阵前,可由不得他闹腾。
“我去瞧瞧。”
她说完就掀开帘子,赤霄跟承影对视了一眼,心道姑娘这门亲事,怕是不会退了。
秦文昭酒品好,喝多了也不闹,自己坐在那儿念了会儿诗,倒头就睡了。
叶良玉进来的时候,帐子里鼾声震天。她实在是没想到秦文昭这么个书生模样的人,鼾声如此响亮。她凑过去瞧了瞧,见他睡得正香,就想走。
忽然,秦文昭拉住她的手,倒是吓了她一跳。
“有事?”叶良玉问道。
结果秦文昭不理她,叶良玉这才发现他根本就没醒。
叶良玉翻了个白眼,轻轻地掰开他的手指,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帐子。她叮嘱门口守卫的士兵警醒一点,就回到帐子。她拿热水洗了手脸,倒头边睡。
辽人那边,听闻汴梁来的将军姓叶,全部都打起精神。这姓叶的惯喜欢抢人粮草,他们可要做好准备。围城这些日子,补给还没跟上,若是被抢了,可就真要吃败仗了。
兀那分派十人一组,分十组在周边巡逻,遇见可疑人员就放烟。只可惜,他们盯了一夜,直到太阳从远处慢慢升起,也没见个人影。
兀那这一夜也没睡好,早巴巴地就醒了。他听说根本没人偷袭,气得直接摔了个杯。谁说叶家人都喜欢抢人粮草的,纯属胡说八道。
“王爷,”军师在一边说道,“这几日还要加紧防备才是。”
“为何?”兀那问道。
“您想,那姓叶的从汴梁一路赶路过来,肯定人疲马倦。等他们歇过来,咱们这边也放松了警惕,这不就正好中了他们的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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