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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洲嘴角一抽:“没别的事你是不是就要轰我出去?”
韩子非淡声回道:“你可以这么想,毕竟我真想那么做。”
许平洲:“……”我能不能后悔认识你这个朋友?不带这么无情的,这都到晚膳时间了吧?作为姐夫的你就不留你妹夫吃顿晚饭再走?
韩子非从他的表情中似乎看到了他的心声一样:“若是饿了,可以让韩七给你准备吃的,毕竟你是我妹夫,把你饿死了,我那未出世的外甥就没了父亲了。”
许平洲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好话。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你计较了。”许平洲说罢,表情马上变得认真起来,“高家在你被罢官后动作越来越大了,准备找人替了你的位置,如今跟张家也争得激烈,你就不准备做点什么?”
韩子非“嗯”了一声,然后不咸不淡的问他:“我现在一介平民,我能做点什么?”
许平洲道:“你少来,你不能做还有谁能做?”
有刺客
八月十五,京都的夜里如同上元节一样有花灯会,但那时人多,摩肩接踵的,所以韩子非定了一艘游船,与沈月娇一起游湖赏月。
习习微风拂过,微凉。清朗的月色下,清澈的湖面上,一艘艘豪华雕花大船,船头和船尾都挂着各色精美的花灯,也有普通游船穿梭其中,船头及船尾都挂着一盏明亮的花灯。
沈月娇今天穿了一件水蓝色拽地长裙,三千青丝挽成凌虚髻,斜插一支修翅玉鸾步摇,站在船头上,花灯的光映照在她娇俏妍丽的脸上,嘴噙一抹浅笑,美得不可方物。
韩子非今儿为了与她的服饰相衬,一改以前一袭白衣的风格,穿了一件蓝色暗纹绸袍,头戴白玉冠,风吹过,宽大的袖子迎风而动,芝兰玉树的清隽公子多了几分出尘若仙之感。
站在沈月娇身边,郎才女貌,就像一幅画似的,随便往哪个地方一站都是一到亮丽的风景。
沈月娇侧头看他,俊逸若仙的脸庞,怎么都看不够,他一回头,原本清冷的眸子在他回头的一霎那就盛满温柔,花灯下,他眸中闪动着细碎的光,就像天上的万千星辰,美轮美奂的耿耿星河让人沉沦其中。
真是妖孽啊!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美男子,还是她的夫君呢。
眼前的小人儿傻愣愣的看着自己,韩子非低笑一声,调侃地问:“傻姑娘,我好看么?”
沈月娇盯着他唇型优美的薄唇,咽了咽口水:“好看啊。”
听到她的回应,韩子非微愣,唇边的笑意更深,压低声音,低沉的嗓音问她:“怎么好看了?”
沈月娇不假思索回应:“想吃。”
韩子非一听,眼神瞬间变得幽深,眸中暗欲翻涌,炙热的目光落在沈月娇身上,她才从美色中回过神来,对上他的眸光,脸色泛红,娇羞满面,娇美动人,说不出的妍丽,勾人得很。
下一刻,韩子非将她扯进船舱,在她愕然不解的神情下吻上那张诱人的嘴,辗转反侧,不知道是在品尝她唇上的口脂还是在品尝她的唇。
巧玉和秀玉原本在摆放点心的,见到主子进来,就是那样羞人的情景,纷纷不动声色退下。
沈月娇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舌与舌温柔缠绵,一吻结束,她酥软着身子靠在他怀里喘息,唇上涂的口脂全让他给吃了。
抬头,泛着水光的红唇,娇妍的脸,迷离的眼眸全映入韩子非的眼帘,他低头在她唇上轻吻一口,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对……罢了,今晚说好的要游湖赏月,不然这小人儿定会恼他。
见着小人儿红唇微张,韩子非坏心一笑,问:“娇娇,我好吃么?”
闻言,沈月娇脸色又红了几分,干咳两声缓解尴尬,站稳身子,抬眼睨着他,多了几分傲娇:“味道还不错,本夫人甚是满意,赏你一两银子吧。”
韩子非从善如流地接了她的话:“小的谢夫人赏赐。”
沈月娇傲娇地抬了抬下巴,俨然调戏姑娘的登徒子一般的口吻:“好好侍候本夫人,好处是少不了你的。”
韩子非陪着她演,乖顺地应声:“小的明白。”
沈月娇满意一笑:“行了,陪本夫人出去瞧瞧吧,今晚热闹着呢。”
韩子非陪着她出去,站在船头上,天空中一声声巨响,不知道是哪家放的烟火,绚烂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照的天空亮如白昼,倒影在水面上,五光十色,美极了。
绚烂的烟火不停,有许多人出来观赏,毕竟烟火很贵的,一般人家买不起。
沈月娇看着漫天烟火,感叹一句:“谁家放的烟火啊,真有钱!”
彻查此事
韩子非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娇娇,今晚的事是不可避免的,我们无法改变。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可避免的,有了防避也许就只能让二皇子不受伤罢了。”
沈月娇点头,韩子非让船夫向西边方向靠岸行驶。
果不其然,他们的船使远一些,皇上那边就
', ' ')('遇上刺客了。
霎那间,周围一片混乱,有妇人惊恐不已的尖叫声,也有孩子的哭啼声,一时间各种声音糅杂,场面混乱不已。
船只四处使开,慌乱中,也有船只相撞,有人不慎落水。
沈月娇望向东边的方向,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也有人无辜受害,有些事能改变,有些事却无法改变,今晚的事他们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
韩子非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娇娇,我们回去吧。”
“好。”
沈月娇将微凉的小手放到他的大手中,等船靠岸,他们就上岸,打道回府。
皇上中秋节微服出行遇刺,二皇子齐钰为救皇上受伤,差点失去一条胳膊,一片赤子之心赢得朝野上下一片赞誉。
更有大臣想起储君还未定,上奏恳请皇上立太子,二皇子齐钰能力出众,生性纯善,若为储君,将来定是天下黎民百姓之福。
对此,皇上并不理会,而是将矛头转向刺杀一事之上,勃然大怒,将事情扔给三皇子齐旭,命三皇子定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韩府。书房。
韩子非品着茶,问:“平洲,可是为了皇上遇刺一事而来?”
许平洲点头:“正是,此事你怎么看?”
此事他总觉得有什么蹊跷,可又想不通,所以就来找韩子非了。
韩子非轻笑一声:“不过是二皇子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罢了。”
许平洲闻言,惊愕抬头,见他嘴噙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优哉游哉地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忽然想事想明白了一切,再次看向眼前的男子,眼底满是佩服。
他问:“子非,这件事你不会是告诉皇上了吧?”
韩子非搁下茶杯,没有说话,只一个眼神,许平洲便懂了。
原来真是,二皇子自导自演一出戏,韩子非将此事告知皇上,而这是二皇子党羽纷纷提立储君之事,皇上知道这是儿子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储君之位,都不知道有多生气呢,所以命三皇子彻查此事。
这样一来,二皇子肯定会慌张,就算做得再天衣无缝,还是会害怕有端倪,二皇子党便不敢再提立储君一事,皇上对二皇子也会产生忌惮之心。
许平洲向他竖起大拇指:“子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韩子非忽问:“对了,那晚可有无辜百姓伤亡?”
许平洲愣了愣,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韩子非,他何时变得这样关爱百姓安危了?
怔愣了片刻,许平洲才回道:“没听说有百姓死亡,不过有几个百姓落水,但是被救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说罢又好奇地问,“子非,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子非闻言,抿唇一笑,并没有回答许平洲的问题。因为他的夫人善良啊,今早还说了句“也不知道中秋那晚可有无辜百姓伤亡。”,如今无辜的百姓没事就好。
见他没有回答,许平洲也没有再问,转移话题:“子非,三皇子这次估计也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韩子非道:“所以,我们要帮三皇子查出点什么来,让三皇子立一次功。”
许平洲嘴角一抽,这么说就是就算二皇子这边抹点所有的证据,他们还要帮着三皇子捏在一些证据出来?
定远侯倒霉
定远侯因刺杀之罪入狱,二皇子党也慌得很,毕竟他们的主心骨是定远侯,没了定远侯,他们如何与三皇子抗衡?
定远侯被杖责三十关进天牢,没有皇上的允许,谁也不敢给他请大夫,就连递药膏都递不了,所以只能熬着。
阴暗的监牢内,定远侯穿着囚服趴在干草上,这间牢房环境并不好,连一张床都没有,狱卒将他带到牢房就没有再管过他。
见有狱卒来送饭,定远侯指着那狱卒命令道:“你,给本侯爷请个大夫过来,等本侯爷出去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狱卒嘲讽一笑:“侯爷,您现在是戴罪之身,没有皇上的允许,小的可不敢给您请大夫呢。”
定远侯一时气结:“你——”
那狱卒又道:“侯爷还是好好呆着别为难小的了,若您真是冤枉的,很快就能出去了。”
定远侯瞥了一眼他送过来的晚饭,就一碗白米饭,几条没什么油水的青菜,还有一片烂菜叶,这米饭还是最下等的米做的饭,顿时怒不可遏。
“这哪是人吃的东西?谁给你的狗胆给本侯爷送这种猪食?”
那狱卒心里呸一声,都到牢房里了还挑三拣四的,但表面上还不敢太过分,毕竟这人世二皇子的舅舅,倘若出去了,日后肯定饶不了自己。
“侯爷,牢里就只有这种饭菜,您请慢用,小的还得去给别人送饭呢。”
那狱卒说罢便不再搭理他,提着食盒继续送饭给下一个犯人。
定远侯入狱,定远侯府乱成一锅粥,若定远侯刺杀皇上罪名成立,定远侯府也不复存在了,刺杀天子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 ' ')('林氏急得团团转,李雪梅陪在她身边安抚,她心里也是害怕的,毕竟她是张家的媳妇儿,这件事会牵连自己的。
心里她是祈祷着公爹没做过此事,毕竟她才做世子夫人没多久啊,她日后还要做侯夫人呢。
李雪梅柔声安抚:“母亲,您别担心,夫君如今在外面走动,相信过不了过久父亲就能回家了。”
林氏擦了擦眼角的泪,“听说侯爷挨了板子,还没有大夫给他瞧过,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李雪梅道:“父亲不会有事的,父亲还是二皇子的舅舅呢,二皇子肯定不会让他有事的,母亲您放宽心。”
林氏听罢,心中的担忧减少了些,可仍在唉声叹气,丈夫就是她的天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定远侯府的一个小院子内。
沈月蓉见云儿回来了,便问:“云儿,事情探听得如何了?”
云儿把门关上,走到沈月蓉跟前,低声道:“姨娘,侯爷真的因刺杀皇上挨了板子被关进牢里了,还不准任何人探视呢。”
沈月蓉闻言,嗤笑一声,定远侯府倒霉她高兴着呢,定远侯府都是一群伪善的人,觉得她没有价值就弃之如履,她如今被分到这个角落里,李雪梅暗地磋磨她,下人也给她白眼。
真好,韩子非因罪丢了官,沈月娇不再是人人羡慕的阁老夫人,若是定远侯这次……
云儿见她笑得阴恻恻的,不由得心里发毛,最近姨娘行事越发狠毒了。
云儿出声提醒:“姨娘,若是侯爷真的刺杀皇上,您也要受牵连的。”
沈月蓉闻言,神色一僵,须臾,她又勾唇一笑。她怎么会有事呢?她还有祖母啊,祖母最疼她了,沈月娇这个亲孙女儿都没有她受宠呢,只要她求祖母,祖母肯定会让大伯父救自己的。
沈月蓉问:“云儿,我之前交代你做的事可完成了?”
云儿低下头:“月姨娘那边饮食把关得很好,奴婢没办法下手。”
闻言,沈月蓉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恨意,面目狰狞,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快要嵌入肉里,但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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