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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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祺一脸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妹妹怎么好像是生气了?他说错什么了么?他一直都有关照着妹夫啊,牢房给最好的,伙食也是自己吃什么就给妹夫吃什么。

沈月娇跟着沈月祺继续往里走,就看到前面那间牢房里有个熟悉的背影。

——是韩子非!

沈月祺干咳两声,清清嗓子,道:“子非,你看看谁来了?”

韩子非闻声,缓缓转过身来,看到那抹熟悉的倩影,正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他心头一窒,指尖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她怎么来了?不是让他们先瞒着她么?

韩子非狠狠瞪了沈月祺一眼:不是让你们瞒着她么?

沈月祺无辜极了,他们倒是想瞒着啊,只是娇娇也许太敏感了自己察觉出来的。

两天不见,沈月娇细细打量着韩子非,他腮边已经长出胡茬,粗布囚服套在他身上,胸前的布料虽然印着一个囚字,但愣是给他穿出几分凛然的正气。

他身处的牢房算是比较好的,有个窗子,外面的阳光能投射进来,牢房内很干净,看样子是特意收拾过的,他的床上还有一床锦被。

见夫妻二人四目相接,却没有说话,沈月祺开了牢房的锁:“娇娇,子非,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谈谈,时间不限。”

沈月祺说罢,就将时间留给他们小夫妻诉衷肠。

沈月娇踏进牢房,紧紧盯着韩子非,他憔悴了许多,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

韩子非见状就慌了神,低声唤她:“娇娇。”

她不应,他又唤一声:“夫人?”

她还是没理自己,他更慌了:“宝贝儿?”

沈月娇再也忍不住,上前两步,扑进他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韩子非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被她的哭声闹得慌乱不已,抱着她又是心肝儿又是宝贝儿地哄着,可这小人儿的眼泪就像断线珍珠似的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

韩子非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哄着:“娇娇,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沈月娇把脸埋进他怀里轻轻抽泣着,布料粗糙,就这样蹭了蹭,脸颊的肌肤都生痛,她眼泪流的更凶了,他本就是贵公子,竟然落得如此地步。

过了许久,沈月娇才停止哭泣,紧紧抱着他精瘦的腰,吸了吸鼻子。明明来的时候就想着看到他就好好跟他说话不能哭的,可是看到如此落魄的他,她就忍不住哭。

见她终于不哭了,韩子非才道:“娇娇,我没事,你别担心。”

沈月娇抬起红肿的双眸,问他:“是谁?”

韩子非不解:“什么?”

沈月娇又重复了一遍:“是谁做的?”

韩子非这才明白过来,拉着她的手坐在床上,言简意赅地跟她说了大概。

原来是高家做的,三皇子这边早就对韩子非不满,他的存在危险到他们的利益。之前江南赈灾一事没能得逞,这次才栽赃嫁祸,让韩子非入狱,即使要不了他的命,也要韩子非消失在官场上。

韩子非轻抚着她的脸,柔声道:“娇娇,我不会有事的,再等一段时间,再等一段时间我就能出去了。”

沈月娇依偎进他怀里,“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韩子非低头,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一口,“你什么都不用做,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就好。”

沈月娇颔首,也是,她什么忙都帮不上他。

忽然,她眸光一闪,道:“对了,你不是说我熬的汤好喝吗?我给你熬鸡汤好不好?熬好了给你送过来。”

“不用。”韩子非不假思索地拒绝,“娇娇还是给我做一身衣裳吧,我夏装还没开始做新的。”

她哪里是进厨房的料子?给他熬汤指不定又像上次那样弄伤自己。

沈月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心却道:难不成他之前是哄我的?我熬的汤其实不好喝,这才没让我熬。

气氛陷入沉默。

良久,沈月娇道:“夫君,你以后有事不能瞒着我,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这些事我都能承受得住。”

韩子非应允:“好。”

其实他就是怕她担心,怕她难过,想着瞒几天,他快些把事情解决再出来,之后就算被她知道了也没什么的。

“我今天就回家。”沈月娇说完,又加了一句,“回我们的家,我就在家里等你,给你做新衣裳,我做完了你就出来好不好?”

韩子非闻言,心中一暖,紧紧搂着她:“好。”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别不识好歹

沈月娇前脚一走,许平洲后脚就到,看着堂堂韩阁老蹲监牢的模样,他莫名觉得好笑,没想到韩子非也会有这一天。

看到许平洲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这笑容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韩子非冷倪了他一眼,心里忽然间就不平衡了,现在许平洲抱得美人归,即将成亲升职当爹,他就要蹲在牢房里喂蚊子。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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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平洲干咳两声,迅速收起唇边幸灾乐祸的笑意,问:“子非,小嫂子知道了?我刚刚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小嫂子了。”

韩子非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给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许平洲一噎,敢情刚刚小嫂子跟子非闹了啊。哎,他就说嘛,不要瞒着,不然被发现准没好果子吃。

韩子非忽然想到什么,和颜悦色地跟他说道:“妹夫啊,坐吧。”

许平洲闻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接甩了一个白眼给他。什么妹夫?叫谁妹夫呢?

须臾,他猛然想起,韩子非还真要叫他妹夫,因为他即将要娶国公府的三姑娘,到时候他就要叫沈月娇姐姐,叫韩子非姐夫。

“咳咳——”

许平洲又干咳两声缓解尴尬,施施然地坐下。

韩子非直接跟他谈起正事,许平洲很快就收敛起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起来。

许平洲道:“子非,果真不出你所料,你进来后那边真有动作。”

韩子非勾唇冷笑:“一切按照计划行事,我岳父那边应该也快找到他们栽赃嫁祸的证据了。”

许平洲看了他一样,这个男人是真的狠,为了达到目的,瞒天过海,亲手帮着敌人将自己送进大理寺监牢,连家里人都瞒着了,最重要的是连沈国公都信了他是被陷害入狱的。

高家又哪里是韩子非的对手呢?在外人看来,韩子非就是以卵击石,毕竟沈国公是不会参与进来的,但他知道,韩子非就是一头蛰伏已久,伺机而动的猛虎。

许平洲又道:“对了,国师似乎又出现了,有人直接在高家打了起来,跟云艺。”

韩子非沉思片刻,回道:“那是人家师门中的事,清理门户的事与我无关。”

许平洲又道:“你说云艺怎么就成了师门叛徒了呢?他好好跟着前任国师,就能继承国师之位了,毕竟那时候老国师座下就只有他一个弟子。”

韩子非道:“这不是你该好奇的事,你回去盯着他们的动向就好。”

许平洲一噎,他就不能八卦一下?在韩子非冷冽的眸光下,他又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事。这件大事一成,他就能升官了,不错,那时候欣儿应该会满意他的,这么想着他就斗志满满。

现在忽然有点明白韩子非为何拼命往上爬了,他这么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他的夫人,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的野心。

他如今也在为了未婚妻努力着,给她争诰命,她有个做大理寺少卿的哥哥,一个做阁老的姐夫呢,他也不能给她丢人不是。

许平洲环顾四周,问:“你还要在这里呆多少天?”

韩子非不咸不淡地回应:“皇上不是给了十天期限么?那就期限满了再出去吧。”

奴大欺主

韩府。

沈月娇回到韩府,府里的下人惊愕不已,大人伏罪入狱,夫人回了娘家没回来,他们都要以为夫人在想方设法跟大人撇清关系了。

沈月娇回去后,一切跟往常一样进行,似乎韩子非还在。

下人看到沈月娇有条不紊地管理着全府上下,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看样子大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烛光下,沈月娇神情婉柔,一针一线认真细致为韩子非做衣裳,许是眼睛累了,放下手中的针线揉了揉再继续。

巧玉刚剪完灯芯,就看到她揉眼睛的动作,劝道:“夫人,还是明天再做吧,现在光线远远没有白天亮,会伤眼睛。”

沈月娇含笑摇头:“无碍,缝完这个袖子就好,剩下的明天再做。”

巧玉担忧地问:“夫人,还有五天,大人要是找不到新的证据可怎么办啊?”

沈月娇手中动作一顿,喃喃道:“他会没事的,没准儿就是他自己配合着进去的。”

韩子非是谁啊,怎会那么轻易的就着了别人的道负罪入狱?

这两天她仔细想了想,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上次去牢房看他,他不仅没有半点惊慌的样子,反而是运筹帷幄,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巧玉一下子没听清,问:“夫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沈月娇摇头,“巧玉,你先去睡吧,我这袖子等会儿就缝完了。”

巧玉回道:“奴婢现在还不困,等夫人缝完了奴婢在去睡。”大人出了事,夫人看似淡定,但心里肯定不好受,她怎能留着夫人自己一个人做衣裳呢?万一彻夜不眠怎么办?

沈月娇闻言,也不再让她去睡,就让她坐在旁边,陪着自己说说话。

翌日。

那些铺子庄子的管事前来交账本,沈月娇翻了一本米铺的账本,发现收成明显比之前少了很多。

这间铺子进的米一直以来都是江南米和苏北米这两种米为主,这两种口感上佳,深受达官贵人喜欢,所以铺子的收成一直不错。

沈月娇合上账本,淡然的眸光落在高高瘦瘦的林管事身上,淡声问:“林管事,最近铺子生意很不好?”

那林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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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愣,随即从容回道:“回夫人,可能是最近新开了几间米铺子,生意被抢走了一些。”

沈月娇眼神倏地变得凌厉,声音带着几分严肃:“我们的铺子口碑好,价格实惠,算是老铺子了,怎么会一下子流失了那么多客人?”

林管事闻言,心中一颤,夫人看着娇娇弱弱的,可却觉得她此刻不怒自威,给人满满的压迫感,一时紧张,额头很快就渗出冷汗。

其他管事闻言,也不动声色地看向林管事,不知是夫人忽然发难找麻烦还是林管事真的做错了什么,他们眼观鼻鼻观心,抱着观望的态度。

革除官职

“混账东西!”

“啪——”

御书房里传出一声怒斥,紧接着是杯子摔碎的声音。

御书房门口的小太监及太监总管陈公公都被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看了眼紧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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