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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夫君
沈月娇哭着跑回主院,可把一路上经过的丫鬟婆子吓坏了,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把夫人弄哭了啊,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回到主院,巧玉和秀玉也吓了一跳,夫人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就哭着回来了。
“夫人,这是怎么了?”
巧玉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脸上泪痕斑驳,也心疼极了,用热毛巾给她净脸。
沈月娇已经止住哭泣,声音哽咽:“巧玉,他不要我了。”
巧玉听了,心头一跳,继而道:“夫人,大人怎么可能不要您呢?这夫妻闹别扭是正常的,奴婢的娘和爹爹也是经常闹别扭。”
沈月娇苦笑,这不一样的,她这件事谁能接受得了?
第二天,府里就在传打扫书房的丫鬟做错了事被发卖出去了,如今打扫书房的都变成了男仆,众人就不由联想到昨晚夫人哭着回去,估计就跟这个丫鬟有关。
沈月娇便知道是自己昨晚看见的丫鬟,当时看到那丫鬟靠在韩子非身上,她一时气急失去了判断就认为事情是自己所见的那样。
现在冷静下来分析,事情也许根本就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韩子非若是想找女人早就找了,他遇见的美人犹如过江之鲫,又怎会看上个尚有点姿色的丫鬟?
一想到自己昨晚哭着回来,也确实挺丢人,被那么多下人看到了,有失主母威严。
走出院子时,那些下人见了自己也是毕恭毕敬的,也没看到有人讨论自己昨晚哭的事情,她也知道这是韩子非让人敲打过才没人敢说。
巧玉和秀玉陪着沈月娇走一圈,发现自家夫人原本还蔫里吧唧的,现在竟然笑容满面,也觉得神奇,这会儿竟然不用大人哄心情就好了。
沈月娇瞥了她们一眼,抿唇一笑。韩子非还是在乎自己的,她伤心什么?与其哭闹撒泼,还不如想想怎么哄好自己的夫君啊,明明这件事就是她不对,她怎能理直气壮跟他怄气?
这么想着,沈月娇就来了一句:“巧玉,你教我炖汤吧。”
巧玉一听,惊恐万分,她家主子有多娇气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做过最粗重的活就是刺绣,其他的真的不会做的,厨房更是没进去过。
愣了半晌,巧玉才回道:“夫人,您想喝什么烫,告诉奴婢就好,要是奴婢不会的马上去学就是。”
她是真怕夫人把厨房都烧了,也怕夫人弄伤自己。
沈月娇嗔了她一眼:“你炖的能跟我炖的一样吗?”
巧玉一时语塞,是不一样的,她炖的可好喝了,夫人炖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喝。但是夫人要求了,她能拒绝么?肯定是不能的。
沈月娇走着,步子一顿,转眸看秀玉:“秀玉,你可不能通风报信。”
秀玉一怔,敢情在夫人眼里她是间谍?但是她可没有跟大人说过有关夫人的秘密啊,夫人也许不知道,暗卫是认主的,认了主子就只忠于主子。
生怕沈月娇误会,秀玉忙道:“夫人,暗卫是认主的,夫人才是奴婢的主子。”
“那就是我的事情你不会跟大人说?”沈月娇不确定地问了句。
秀玉不假思索回答:“这是自然,没有夫人的允许奴婢半个字都不透露。”
沈月娇又问:“若我要你打探大人的事你会去吗?”
秀玉肯定回答:“会。”
坦白重生之事
喝着小娇妻为自己炖的鸡汤,明明汤并不甜,但韩子非却觉得甜到心坎里去了,一盅鸡汤就这么被他喝完了。
看着他喝得一滴不剩,沈月娇就成就感满满的,难怪别人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看来她以后要多跟巧玉学学,时不时给他做几道小菜。
当然,她也就只能想而已,因为炖鸡汤弄伤了手,韩子非就下了死命令,不允许她再进厨房了,无论她再怎么求都没用。
沈月娇环顾四周,问:“子非哥哥,你今晚还睡书房吗?”
韩子非嘴角一抽,他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继续睡书房,娇妻这般美,能抱着娇妻睡他还独守空房?
这般想着,韩子非就将她抱起,“乖,我们回房睡。”
沈月娇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粲然一笑,她这是雨过天晴了,难怪娘亲以前总说无论男人有多爱你,可一生气了,就要找台阶下,找不到台阶他就跟自己生闷气也不自己搭台阶。
看着他清隽的脸庞,沈月娇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她的夫君真好看,亲一口还不满足,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似乎觉得很好玩。
韩子非倒抽一口凉气,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了,见怀里的小人儿正咯咯地笑着,便轻斥一声:“别闹!”
声音宠溺又无奈,她若是再闹腾,他估计就等不及回到主院了。
沈月娇娇嗔一声:“韩子非,你凶我!”
便是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韩子非也哄着她,女孩儿有时候挺矫情的,她佯装生气时你不哄着,没准等会儿就真
', ' ')('的生气了。
韩子非抱着她回主院,主院那些丫鬟婆子看到了也松了一口气,大人跟夫人终于和好了。
一回到院子,韩子非就吩咐丫鬟备水沐浴,沐浴时还把沈月娇拉进净房一起,还在净房闹腾了一次。
出来时,沈月娇脸色又娇又媚,眉眼间尽是勾人的风情。
丫鬟收拾的时候看到浴桶里面的水都溢出了很多,再加上方才听到的声音,都羞红了脸。
小夫妻俩躺在床上,韩子非还想来一次,沈月娇却拒绝了。
沈月娇冷不丁地问:“子非哥哥,你心中的那些疑惑,你还想知道答案吗?”
她想清楚了,他们是夫妻,有些事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辈子,现在才多久,他已经发现了端倪,时间长了他也许就知道了,还不如自己坦白。
韩子非神色一僵,轻声问:“娇娇,若我说我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
沈月娇神色暗了暗,又问:“那你还记得当初的承诺吗?去年秋猎,你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的,现在可还作数?”
韩子非低头在她嘴角落下一吻:“无论何时都作数。”
沈月娇明媚一笑:“好,这是你说的,可不能哄我,不然我死缠烂打一辈子,也别想不要我。”
闻言,韩子非总有种不安感,忽然想让她不要说了,他不想知道了。
沈月娇却已经说了出来,她语气平静得陈述:“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上辈子我稀里糊涂的活了近二十年,又苟延残喘的活了近二十年。最后唯一的牵挂都没了的时候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再次醒来,就回到十岁那年,因为镯子的事跟沈月蓉闹别扭的时候。”
韩子非震惊不已,又有点不敢置信,刚想问,又被她打断了。
“你不用问,且听我仔细说来。”
沈月娇将前世今生的事保无保留地陈述出来,就好像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唯独她今生有可能活不过二十岁这个秘密没有说出来。
她说得轻松,可是韩子非却心如刀割,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除了父母离世时哭过,这是他第二次落泪,紧紧地抱着怀里纤弱的人儿。
她的痛苦他没办法感同身受,这一世他没经历过,可还是很痛,痛彻心扉。
从小被娇养着的人儿,过了半辈子不见天日的生活,精神被折磨了半辈子,最后引火自焚,这是他不敢想象的,遇上这种事一个大男人都要疯了,何况是一个弱女子。
沈月娇察觉到他哭了,身子一僵,而后故作轻松道:“子非哥哥,那些事就当作是一个梦罢。这些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也许真是我做的一个梦呢。”
韩子非低头看她的时候,把她吓了一跳,双目赤红,一脸暴戾,眼神都可怕极了。
“乖,别怕。”
他声音黯哑,下一刻,狠狠吻上她的唇,不容她反抗,攻城略地,似乎要确定她真的还在一样。
这一晚,是他最不温柔的一晚,凶狠的要命,她根本承受不住,哭着喊着求饶都不行,最后昏了过去,也不知道何时停歇的。
第二天刚好需要上朝,韩子非直接让人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
以手支颐,看着睡得香甜的人儿,韩子非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这么好的姑娘他前世是脑子进水了才不努力争取,让她嫁给张成泽这个人渣。
沈月娇醒来时已经是巳时,睁开睡眼,迷迷糊糊的,动了动身子,浑身酥软,又酸,他昨晚究竟折腾了多久?刚想睡个回笼觉,头顶上又传来韩子非的声音。
“娇娇,醒了?”
听到他的声音,沈月娇睡意没了一半,睁大眼睛,就看到韩子非放大的俊脸正向自己靠近,下一刻,唇就被啄了一下。
“子非哥哥,你怎么还在?”
沈月娇声音沙哑得很,又带着几分媚意。
“叫夫君。”
韩子非说罢,轻轻揉捏了一下她酸软的腰肢,惹得她发出一声嘤咛。
他霸道又带着命令一样要求着,沈月娇乖巧地唤一声:“夫君。”
韩子非扬唇一笑,将她不着寸缕的身子搂进怀里:“真乖,以后就这么叫。”
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饶是沈月娇已经经历人事也忍不住红了脸。
“子非哥哥,我们……我们先起床吧。”
“嗯哼?”韩子非轻哼一声。
沈月娇连忙改口:“夫君。”
昨晚他可劲折腾自己,哄着她唤他夫君,都不知道被他哄着叫了多少遍,说了多少羞人的话语。
听到她唤自己夫君,韩子非的妒忌心才得到安抚。
是的,妒忌,妒忌到发疯,只要想到她唤过别人做夫君他就妒忌死了,这娇人儿只能是他的,张成泽算什么东西?他捧在手心的人儿,那狗东西竟敢伤害?
允晨
韩子非亲自侍候她穿衣,洗漱,为她挽发,虽然不熟练,但还是可以给她挽一个简单的发髻,再别
', ' ')('上一支步摇,镜子里就映出一个妆容清简,姿容绝色的小少妇。
沈月娇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甚是满意,她家夫君真棒。
回眸,就看到韩子非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她想,他应该不会因为前世的事生她的气吧。
用过膳,小夫妻俩腻歪在床上,韩子非在看书,她靠在他身上闭目养神,被他的气息包裹着,她觉得无比的安心,心头的重担落下,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韩子非见她像只小奶猫一样乖巧的趴在自己身上,就差没奶声奶气的叫唤了,手在她背上不带任何邪念轻轻抚着,真像是在给猫顺毛一样。
“子……夫君。”
沈月娇原本下意识唤他“子非哥哥”,可一想到自己没改口成功的后果,马上改口。
“我在。”
“夫君。”
“我在。”
“夫君。”
听着她一声声唤着自己,韩子非低笑一声,放下手中的书本,搂着她温柔宠溺地回一声:“我在呢,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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