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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世的丈夫,定远侯世子——张成泽!
小姑娘长得很美,可张成泽此刻却无心欣赏美人,反而被她苍白如纸的模样吓了一跳, “小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撞疼你了?”
珠玉和巧玉看到自家小姐脸色极差,脸色一变,目光齐齐看向罪魁祸首张成泽。
见张成泽似乎想靠近,巧玉二话不说就挡在沈月娇面前还不忘伸手扶着她,“我看就是你撞疼了我家小姐了,你看我们小姐疼的脸色都白了!”
张成泽闻言,连忙致歉:“我……抱歉,小姑娘,是我的不是,不该走路不看路,我带你去医馆让大夫瞧瞧吧。”
他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这般娇弱不胜,不过也是,大户人家里面娇养着的女孩儿都娇滴滴的。
端看她两个丫鬟的穿着打扮都比得上普通人家的小姐了,而这位小姑娘更是精贵,穿的戴的都像是精心为她打造的,绝非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
沈月娇好不容易才压下自己的情绪,语气轻缓,尽量是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珠玉,巧玉,我们回府吧。”
小姑娘的声音娇娇糯糯的,是张成泽这种在经常呆军营里的人鲜少听见的,便是见过的小姑娘也没有她的软糯又甜甜的。
张成泽道:“小姑娘,还是在下先带你去医馆瞧瞧吧,若是撞坏了那里,就是在下的罪过了。”
沈月娇面无表情地回道:“不必了,我没事,公子不必担心。”
张成泽又道:“那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在下改日登门致歉。”
沈月娇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带着两个丫鬟转身离开。在转身的那一刻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再多看他一眼跟他多呆一刻她都怕自己控制不住上前掐死他。
张成泽看着小姑娘这就走了,有点疑惑,但又不好追上去,怕唐突的人家小姑娘。不过想想也是,人家虽然只是个小女孩儿,对陌生人也是怀着警惕之心的,怎会轻易自报家门?
珠玉担忧地问:“小姐,您没事吧?是不是哪里撞疼了?”
沈月娇轻轻摇头,“没事。我们回府吧,此事也不要说出去。”
“小姐,可是……”
“嗯?”沈月娇抬眸,面无表情,颇有威严。
珠玉和巧玉对视一眼,觉得自家小姐今天很奇怪,但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们只管听就是了。
沈月娇坐在马车上,掀开窗帘子,看着外头热闹非凡的大街,眼神空洞。张成泽,是她上辈子痛苦的源头,一切悲剧发生的源头,还有沈月蓉。
她紧紧抿着唇,樱唇都快要抿成一条直线了。张成泽,沈月蓉,这辈子,我就是你们痛苦的源头……
当天晚上,沈月祺与韩子非都被沈国公叫到了书房。
情敌出现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这一转眼就已经是三年后了。
沈月祺与韩子非因解决了无数案件,包括以前堆积下来的陈年旧案,能力卓绝,升职也快。
短短三年时间,沈月祺已经是大理寺少卿了,而韩子非也做了刑部侍郎,刑部尚书也快致仕了,另一个侍郎虽然资历深,可能力却远不及韩子非,依照皇上对他的喜欢,如无意外,下一任刑部尚书就是他了。
两个十九岁的青年,家族背景好,有才华有能力,还俊美无双,成为京都一众贵女梦寐以求的夫婿。
而沈月娇也十四岁了,到了议亲的年纪,因着容貌出众,出身高贵,也是一众世家子弟的最佳择偶之一。
沈国公府因这三个孩子,门槛都快要被媒人踏破了。
沈月娇和韩子非,赵氏和沈国公倒是不担心,他们有意让韩子非做自己的女婿,这两个孩子感情一直很好,就是不知道他们的意思怎样。
反倒是沈月祺,似乎现在也无心婚事,一心扑在那些案件上。
“子非哥哥,你回来啦!”
韩子非一进落雪苑,就看到那抹浅蓝色的身影向往自己的方向扑来。
那小人儿穿着一套浅蓝色的袄裙,步履轻快,体态轻盈,乌发衣袂随风而动,身上佩戴的晶莹温润的玉佩叮当作响。
韩子非快步上前,接住她扑过来的身子,待稳住她的身子才放开。
这三年时间,小人儿长高了很多,婴儿肥的小脸也张开了,由小女孩儿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
韩子非伸手捋了捋她耳边微乱的秀发,声音里带着宠溺与无奈:“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沈月娇笑嘻嘻地回道:“摔倒了就爬起来啊,不过子非哥哥会让我摔倒吗?”
她笑的时候,眉眼弯弯的,唇角上扬,歪着头看他。
韩子非遵从自己的内心回答:“不会。”就是会摔倒,那他也会给她垫背的。
沈月娇一脸期待看着他,“子非哥哥,你今天休沐,我们上街好不好?这回我保证不乱跑了。”
上回带她出去,沈月娇一时贪玩,差点就被人抓了去青楼,幸
', ' ')('好发现及时才幸免于难,因此,沈月娇也被赵氏关在家里三个月了。
“好。”韩子非答应得爽快,他这次就是想带她出去走走的。
京都是全国的政治中心,也是最繁华的一座城,繁华如织,是牢笼也是天堂。
街上不一会儿就会有一辆豪华马车经过,就是老百姓也不会太贫穷,起码在这机会多的繁华地带总不会饿肚子。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小贩的叫卖声,商铺的吆喝声也不绝于耳。
沈月娇与韩子非这样一对郎才女貌的人儿走在大街上也是回头率百分百。天启王朝与其他国家相比较,民风还算开放,至少年轻男女一起上街也不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女孩子都喜欢珠宝首饰,沈月娇也不例外,与韩子非一同进了珍宝阁。
这珍宝阁是京都最好的最时尚的首饰,受到京都一众贵女、夫人的喜欢,客流量也是非常大的。
掌柜的一看进来一对衣着不凡的年轻男女,马上堆着笑脸迎了上来。
“公子,姑娘,不知二位想要看点什么首饰呢?”
若是换一家店,人家掌柜的都问要买什么,这里却是问看什么,一字之差,马上就凸显出不同。
“掌柜的,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耳环拿出来。”
掌柜一听,笑逐颜开,马上去取新做好的那对耳环。
沈月娇一看到那对耳环就心生喜欢。那时一对珠玉耳环,耳环的钩子纯银打造,还刻着简约的花纹,坠下来的是两朵上好的羊脂玉雕刻的白梅,被两颗珍珠夹在中间,这两朵白梅雕琢得非常精巧,小小的一朵。
沈月娇看耳环期间,韩子非也去看玉佩,听着掌柜吹嘘着那个是最近流行的款式。
韩子非一眼望去,没有能看得上的,刚想跟掌柜的说定做,话还没说出口,就传来一道女音。
“韩大人,你也在这?”
韩子非抬头,就看到眼前站着一个气质温婉,容色照人的绝色姑娘,正浅笑嫣然地看着自己,眼底里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喜。
这是高首辅的孙女儿——高婉柔。
韩子非神色冷淡,不咸不淡地唤一声:“高姑娘。”
他这不冷不热的反应,也在高婉柔意料之中,韩子非对谁都这样,祖父也说他对同朝为官的大臣态度虽然温和,但也让人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对姑娘的话温和都算不上了。
高婉柔看了一眼韩子非旁边各色各样的玉佩,问道:“韩大人这是在看玉佩吗?”
“嗯。”韩子非淡淡的回应,隐隐带着不耐烦,鉴于对方是高首辅宠爱的嫡孙女,他也只好应付着,官场上就是有那么多的无奈,有些人便是不喜也不可当面得罪。
高婉柔刚想说话,韩子非身边忽然就多了个少女。
少女正拉着他的袖子,笑得娇美动人,那灵动而有生气的黑曜石般的眼珠子也溢满了笑意。
随即,软糯好听的声音响起:“子非哥哥,你看看,这对耳环好看吗?”
韩子非目光落在那对做工精致的珠玉耳环上,又看了看小人儿,颜如舜华而又不失灵气,这一对精巧的耳环跟她的气质也般配。
韩子非扬唇浅笑,眼底里是藏不住的宠溺,“好看,它跟娇娇的气质最是般配了。”
高婉柔脸色一僵,似乎不认识韩子非了。不,应该是她不认识这样的韩子非,从女子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韩子非会对一个姑娘笑,连话语里都带着笑意。
这姑娘到底是谁,能得韩子非如此对待。
高婉柔忍不住问:“韩大人,这位是?”
沈月娇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姑娘,这姑娘她也认识,是高首辅的孙女儿高婉柔。
上辈子的时候她很喜欢韩子非的,自己还劝过韩子非接受高婉柔,那一回是韩子非唯一一次没给她好脸色看……
作死的前世
记得上辈子的时候,她拒绝了韩子非的情意,嫁给张成泽,而韩子非在她嫁人后的三年里都孑然一身。
那时她发现高首辅的孙女儿高婉柔很喜欢他,甚至为了他回绝了很多门好亲事。
她觉得韩子非都二十好几了,应该成家了,人家姑娘那么爱她,他也应该忘了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听母亲说,他闲下来的时候会偷偷一个人去她未出阁前所居住的落雪苑,在她的闺房里,一呆就是一天或者一夜。
他爱她,她知道,可是她那时候爱的人是自己的丈夫张成泽,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听了母亲的话,也只有摇头叹息,世间好姑娘千千万万,何必执着于她呢?
那个时候,高婉柔不知道怎么的找到她,用祈求的语气对她说:“张夫人,能否帮婉柔一个忙?”
高婉柔比她年长,名声很好,长得美丽动人,又端庄温婉,她觉得这姐姐挺好的,也挺喜欢。
所以也没管是什么忙,当即就应下来了。
“好啊,不知高姑娘要我帮什么忙呢?”
高婉柔
', ' ')('神情凄楚,又有点难以启齿,“张夫人,你……你能不能帮我同韩阁老说说情?我真的好喜欢他,非他不嫁。”
她很是为难,“这……这是子非哥哥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
高婉柔忽然“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哽咽着哀求道:“张夫人,我知道韩阁老喜欢的人是你,可是你已经得到自己的幸福了,难不成忍心看他孤独终老?”
就是“孤独终老”这四个字触动了她的心弦,韩子非于她而言,就是亲哥哥一般的存在啊,她怎么忍心?于是没有半点犹豫就应下了此事。
那日,她单独约韩子非,对他说:“子非哥哥,我觉得高首辅家的高姐姐就是个很不错的姑娘,长得漂亮不说,还温婉贤淑,肯定是贤妻良母。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啪——”
韩子非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脸上带着隐忍的怒意,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那种眼神叫她心虚、害怕。
她缓缓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子非哥哥,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不该执着于过去!忘了我吧,你会过得开心一点。”
韩子非霍然站起来,一个箭步到她跟前,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下巴,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里是说不出的冷漠与痛楚,他嗤笑一声,低哑着声音执拗地问:“属于我的幸福?沈月娇,如果我想要它,你会成全我么?”
她目光有些闪躲,不敢看他那双充斥着无限痛苦的眼睛,“我……我已经嫁人了。”
韩子非放开她的下巴,扬起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是啊,你已经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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