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向旁边走去,身边只有怀光几个护卫,萧煜道:“我不准备让人去寻,但是会拷问二王子,还会让二王子知道,他一日不说,一日就不会被处死,但若是找回了冯成海,他就必死无疑。”
这样一来,二王子定会将嘴牢牢地闭上。即便冯家人来了,二王子也不会轻易吐露实情。
赵洛泱道:“他们定是躲藏起来了,没有水和吃食,撑不了多久,还得看二王子的人有多少本事。”
“聪明点的会将冯成海带回吐蕃,不聪明的就都会死在这里。”
无论哪种结果,都与他们无关。
接下来十日之内,他们要留在这里,帮查硕招揽到更多的盟军,然后他们就会回到碌曲帮昌乐公主。
赵洛泱觉得他们离完成系统任务就差一步。
……
碌曲。
周老将军带兵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城楼上的“萧”字大旗。周老将军沉默下来,京中有消息送来,让他们先按兵不动,等待冯家的吩咐。
在离碌曲十里外扎营之后,周老将军曾听到攻城的声响,那是吐蕃二王子还没有回援部落时,带兵全力攻打碌曲的动静。
周老将军很想带兵前去支援碌曲守军,却被军中几个副将拦住。
朝廷有令,不准他动用兵马,他曾受过冯家大恩,要不是冯家派兵,他麾下将士都会死在倭人手中,而那次恰恰是因为他过于冒进,那时候先皇尚在,冯国舅没有那么大的权柄,也是不惜去动用手中所有的关系。
周老将军也知道冯家此举是为了招揽他,只要救下那些人命,他也宁愿向冯家低头,冯家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将冯成海交给了他。
他也确实保着冯成海在福建安安稳稳。
冯成海要来洮州时,他信中劝说过,因为他知道冯成海的本事,不是纸上谈兵,而是不学无术,在福建那些年过的就是纨绔子弟的日子,压根儿不知兵事。冯家不肯听,他就要求
从福建来洮州,这一路上他紧赶慢赶却还是没追上冯成海。
周老将军不单为了冯家,他也是为了大齐,大齐关隘有战事,哪里能让这样一个主将带兵前去?那不是要让将士们白白送命?真的发生这样的事,他周良珍百死莫赎。这是周老将军第一次后悔,不该那样护着冯成海。
谁能想到呢?他以为投效冯家救下了那些性命,但这一举动可能在多年后害死更多的人。
城楼上战事正激烈,周老将军转头看向身后的大军,大齐的兵马却不能守边关,这是什么道理?
副将看出周老将军的心思,低声道:“周将军不用担心,就算吐蕃人打了过来,有咱们在这里,他们也别想越过去。”
周老将军沉声道:“既然如此,为何要让他破关?”
副将低声道:“有人冒充公主,还有人不肯奉命行事,存着这样的心思,还不是谋逆之人?既然是谋逆之人,我们也就不用去管了,他们与吐蕃人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真的弄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入城收拾残局,倒省了事。”
“再说冯将军……还下落不明,我们不听朝廷的意思贸然前往,冯将军有个闪失,可要如何交待?您说是不是?”
周老将军咬了咬牙:“我没想那么多,身为武将就该坚守国门,现在我们做的这些事,辱没了这身官服。”
“没那么严重,”副将摆手,“我们只是审时度势而已,谁也不敢嚼舌根,毁了老将军清誉,这一点老将军放心。”
周老将军深吸一口气,他的确是珍惜自己的名声,但不是像这些人想的那样,难道将天下人的耳朵、眼睛都捂住就能遮掩过去?那自己的良心呢?
那一夜周老将军没有睡,因为吐蕃人也没歇着,一次又一次地发动攻城,最惨烈的一次,吐蕃人登上了城墙,上面守城的齐军抱着吐蕃人一同从城楼上跳下来。
一个人跳下,就有第二个,毫不犹豫地赴死。
这样持续了半个时辰,终于再次将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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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击退。
天再次亮起,城墙上那面“萧”字大旗仍旧舒展着随风飘扬,不管城楼上的人是谁,这一刻周老将军从心底里敬重她。
第425章敢不敢
周老将军正看着那大旗怔愣时,一个人出现在城楼上,那人梳着大齐妇人寻常的发髻,身上穿着的也是粗布衣裙,一张脸看起来模糊不清,但因为一道疤痕变得扭曲,她就立在旗子旁抬眼向周老将军及其身后的大齐将士看来,一排排的将士,身穿甲胄,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展露着大齐的雄威,无论是谁看上一眼,都应从心底生出几分敬畏。
但妇人只是瞥了一眼,转身就向城楼另一侧走去,她没有露出任何神情,就算有,相隔这么远周老将军的等人也无法看清,但她的背影,那一身衣裙都透着一股轻蔑。
不会守疆卫国的人,不配着甲扬威,驻足不前,看着敌人攻打城池的人,不配说自己有一腔热血。
城楼之上,甚至不准女子踏入,因为妇人太过软弱,在战事上只会带来不祥。
但男儿又怎么样?这里有多少男儿,却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看人攻城,看同袍战死,支撑在那里不退的,却是一个女子。
周老将军这一刻羞愧的竟然不敢再往城楼上看一眼,胸口如同窝了一团烈火,要将他自己焚烧殆尽。
他们在做什么?
打仗打了一辈子,在人前抬着头一辈子,在这一刻恨不得钻入泥里,战死沙场成了奢望。
“将军。”
一直跟随周老将军的亲信低声道:“我们真就这样等着?”煎熬了一晚上的岂止是周老将军?
早晨的时候有些将士根本吃不下去饭食,即便效忠冯家的那些将领有意犒劳他们,越是这样,越是难以下咽。
前面在打仗啊,他们离城下那么近,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
如果他们都冲过去,那些人哪里会攻上城楼?
从前有人来犯,只管将他们击溃,现在见到敌军却被要求袖手旁观。
他们手里不是没有军械,他们也不是没有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