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确定,因为当时围着的人委实太多,他追出去的时候,那人又不见了。
现在洛姐儿问起来,赵学景就照实说了:“好像看到了你三婶娘家的人,也可能是看错了。”
赵洛泱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三婶嫁来赵家,是因为三叔读过书,陶家觉得三叔将来能有些出息,谁知道三叔考了两次秀才都没能成。
后来三婶回娘家的时候,嫂子一个远房亲戚相中了三婶,那人有五六十岁,家中有些田地和宅屋,算不上富足,但也能凑一笔银钱给陶家。
三婶的兄嫂就劝三婶与三叔和离,三婶自然不肯答应,三婶兄嫂便暗中将那人带回家,想要给三婶相看,正好被三叔撞了个正着。
当时,三叔就与三婶长兄动了手,还将那老东西打了一顿。
从此之后,三婶就
跟陶家的彻底断了往来。
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五六年,赵学景当时觉得痛快,但每次年、节,陶氏看着一家人团聚,神情总会不一样。
毕竟陶氏的爹娘还在,她咋会不想家里两位高堂,可是为了这个是不可能回去了。
搬迁之前,他写了封信送去陶家,也一直没有回话,现在想想,那信函指不定有没有到陶家两位长辈手里。
他能做的,也就是打听打听陶家两位长辈的情形。
“三叔别急,”赵洛泱道,“若真是三婶的娘家人,一时半刻他们也不会离开洮州,哪天还能遇到。”
赵学景点点头。
说话间到了王家庄子。
赵洛泱就要往下跳。
“别急,”时玖声音传来,“窝了那么久,腿麻了,活动活动再说。”
赵洛泱觉得时玖越来越仔细了,不过她好像也听得很习惯。
动了动腿,她才慢慢下了车。
王家庄子的门房早就瞧见了赵学景和赵洛泱,立即将门打开,迎他们进庄子。
片刻功夫,陈妈妈也迎了过来。
“这么大的雪,女郎怎么还来了,”陈妈妈道,“快去屋子里暖和暖和。”
赵学景和赵洛泱被请进了屋子。
怀光端了热茶。
陈妈妈笑着看向赵学景:“多亏你们清理了火道,屋子里才能这般暖和。”
赵学景道:“好用了?”
“好用了,”陈妈妈道,“不过新砌那个说这两天就能烧,我们还没敢动火,怕没晾干反而毁了。”
“这个容易,”赵学景道,“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陈妈妈有些不好意思:“怎好再劳烦你。”
赵学景道:“本来就是我们砌的,我刚好看看怎么样。”
怀光道:“我跟您一同去。”
陈妈妈也笑着道:“女郎就在这里与我说说话。”
昨天晚上公子猜到赵家女郎可能会来,怀光支开赵学景,也是让赵家女郎好向陈妈妈问公子的事。
赵洛泱自然也明白王家人这番用意,于是等到三叔跟着王管事出去,赵洛泱就看着陈妈妈道:“王公子怎么样了?”
陈妈妈叹口
气:“我家公子的病也是时好时坏,昨天晚上精神很是不错,还吩咐过,若是女郎来,就让我们与他说。”
“不过公子到底能不能起身,我也不知晓,只能试试看。”
这有点出乎赵洛泱意外。
赵洛泱道:“不是说,王公子已经好多了吗?”
“那是跟外面人的说法,公子怕让旁人知晓内情会生出乱子,”陈妈妈道,“但不用瞒着女郎。”
赵洛泱的心不禁慌跳了几下。
赵洛泱道:“所以,他的病很重?”
陈妈妈没有说话,而是带着赵洛泱往前走,到了王公子屋外,她才道:“一会儿您自己看看就知晓了。”
也不等赵洛泱应声,陈妈妈又道:“您稍等,我先进去与公子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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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赵洛泱看着眼前的门打开又合上,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别着急。”脑海中传来时玖的声音。
赵洛泱道:“我知道。”
时玖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