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别说了,子宣都知道。子宣不会再不知廉耻地向妻主求欢了,子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丑事,也许自以为妻主给了几分颜色就一切都变了,是子宣不知好歹。”
萧子宣一边说着,一边啜泣了起来。
上官宓心里跟被一根细绳困住了似的难受,可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软声哄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你别哭了。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萧子宣哽咽道:“我知道妻主还是嫌弃我。”
上官宓抽了一口气,下意识地去把他揽入怀里,手足无措道:“我真没有嫌弃你,一切等你病好了再说,好不好?”她说那句‘好不好’的时候,声音近乎在哄小孩子。
上官宓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以前有些暴脾气的她,面对这样梨花带雨的萧子宣,软的全无脾气,只得哄完一波再哄一波。
她不得不感叹,出来混真是要还的,也许萧子宣就是上他派来治她的!
“不会有那一天了,子宣的病也许好不了了。就算等子宣好了,恐怕妻主就会直接休了我,我有自知之明……”萧子宣哭得像个孩子,从未见他如此伤心过。
就算是洞房花烛夜那天,她弃他于不顾,他也只是隐忍不发,默默伤心。
这会子,好像真的要有把心里的委屈全部释放出来的架势,仿佛下一刻就再也见不到上官宓了。
上官宓听见那个‘休’字,心里咯噔了一下。
像是说谎的孩子被大人发现,然后揭穿了一样,赤.裸.裸的罪恶感顷刻间笼罩着她。
“你胡说什么,谁要休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为什么明明是事实,但上官宓仍忍不住反驳?
这不是在骗他么……
可是如果不骗他,她真的感觉自己是十恶不赦的渣滓,是冷血无情的坏蛋,她下不去这个手……
“会的,妻主会休了我的,如果子宣还病着,妻主也许于心不忍,等子宣好了,妻主就会走的。”萧子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
上官宓以前是见不得有人哭,可现在见了萧子宣哭非但没有厌烦之感,反倒是满满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