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初次合卺酒就这么给他了。
上官宓打量了一番蜷在床角的萧子宣,见他文弱不堪,又十分胆小。不免心生嫌弃。
她素来是喜欢大胆泼辣的男子,最好能和女子一起骑马一起舞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萧子宣显然一条都对不上。骑马舞剑自然不用说肯定不会,就连下床走几步恐怕都成问题,这样的男人娶回来外不能操持家业,内不能承床笫之欢,可谓百无一用。
“喂!那吉祥还有没有说你也是不能圆房的?”她心里直打鼓,深怕要假戏真做要了这病秧子。
好在萧子宣弱弱的点头:“吉祥说我现在还不能行房,待日后用药多加调理,才有可能。”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还很难过的绞着衣角,眼眶都不自觉红了。
老天爷谢天谢地,不知道为什么,医者仁心的上官宓一点儿不想他调理好。她满脑子都是想办法怎么休了他。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上官宓承认自己这么想简直违背了做大夫的初衷,简直就是天理不容的人渣,可人性都是自私的,一点也不妨碍她继续这么想!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你好好调理身体,圆房的事……我们日后再说……你也受了不少惊吓,快睡觉吧!”上官宓深深吐出一口气,舒坦了很多。
她走上前去拿起被褥,铺在地上,躺了上去,一气呵成。
才不要和这病秧子睡一起呢,这可是别人的夫郎!
萧子宣自然明白妻主心中的厌弃和嫌恶,她连与自己同床都不愿意,可自己这幅秧模子,没有被退婚就已经很好了,还有什么要求呢?他不可能和别的男人一样享受到妻主的疼爱和怜惜,他也没有资格任性骄纵颐指气使,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或者竭尽全力对妻主好,都有可能被厌弃吧。
萧子宣拉上被子,默默的躺下,思绪千回百转。他虽然是个病人,但也智力健全,心里明镜似的。为了留住妻主的人,他打算允许妻主纳个侍儿,由自己为妻主引荐,也许能博得妻主对他一点点好感吧?
当然这些是熟睡的上官宓所不知道的。
两个人各怀心思,就这么过了一宿。
第二天日头升的老高,按照礼仪新郎应该去拜见岳父岳母,给岳父岳母敬茶。但由于古家堡的老当家都已经去世,而且古灯台是入赘的,所以这礼数也变成了由新娘子给婆婆公公敬茶。
萧子宣头一回成亲,又深知妻主不喜欢自己,当然不敢有所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