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野挂断了电话,上下扫视眼前的女人一眼,然后走进屋里,将她之前盖过的大衣扔进了垃圾袋。
幼鹭跟在他身后,因为担心他不相信自己的话,所以努力证明道:“那个小房间是我的卧室,天花板上面的星星和月亮图案是你亲手画上去的,上个月妈妈出差回来,你陪我睡觉,教我打游戏,我还玩你的手机了,你不记得了吗?”
他讲的这些小细节,只有他们父子两个才知道。况且即使这些都可以作伪,但是他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和幼鹭没有任何差别。
尽管夏野非常排斥这个女人,但是看到她与幼鹭一模一样的小鹿般的眼神,竟然感到有些恍惚。
外面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一个保安领着两个民警上来,保安站在门口叫了一声:“夏先生。”然后他看到了幼鹭,吃惊地说:“你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幼鹭看看夏野,又看看警|察,有些困惑地说:“爸爸,你叫警察来干什么?”他扬起手里的钥匙说:“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进来的。”
然后这把钥匙就被警察用袋子装了起来,一个警察拿着相机拍照采集脚印,另一个把夏野叫到书房做笔录。而幼鹭则由保安看守着待在客厅里。
幼鹭没有一点罪犯的觉悟,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警察给他拍照的时候他还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笑。
然后他被带到警车里,到了警察局,他被带到值班室做笔录,幼鹭很坦然地讲了自己私自进入他人住宅的动机:“我想见他,所以就去他家里找他了。”
根据幼鹭提供的身份证信息,他既不是偷窃惯犯,也不是无业游民,而是出生于高级工程师之家,毕业于名牌大学,有稳定的收入。所以这个案子就不好认定为一般的入室盗窃了。
他被盘问了许久,最后在笔录上签字,留在值班室等待沈越将他领回去。
沈越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后,十分头疼,匆忙拿了几张文件赶过去。给民警出示了幼鹭的精神分析鉴定,结果是大脑皮层受损,无自主意识和行为能力。
既然是一个疯子所为,自然不能立案。沈越交了保证金后就把幼鹭带走了。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沈越带着幼鹭吃了龙虾,两人绕着护城河散步,慢悠悠地走回家。幼鹭对于之前沈越轻轻松松把自己从警察局带走的行为十分钦佩感激:“你从哪里假造了那么多文书,连警察都没有识破哦。”
沈越看了他一眼,缓缓地说:“不是假造的。”
幼鹭立刻说:“可我不是疯子。”
“我是精神分析学的专家,我出具的鉴定结论自然是真的。”沈越解释说:“你不是疯子,但你遇到的可能是另外一种精神疾病。”
幼鹭心中一乱,有些模棱两可地说:“是、是吗?是什么病?”
“多重人格障碍。”沈越道:“当人类面临巨大的灾难或者冲击时,为逃避现实,潜意识里可能会创造出另一种逃避型的人格。”沈越认真地解释说:“你有没有见过那种野生的向日葵。正常情况下,一株向日葵只有一朵花。但是因为基因突变或者别的原因,你的身体里忽然开出了两朵花。一朵是苏生,另外一朵是你,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幼鹭惊讶地张大嘴巴,虽然听不太懂,但是沈越的分析已经非常接近真相了。
沈越继续说:“你的性别应该是男性,年龄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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