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爸爸置气了好么?爸爸许诺不再那样对你了好么?”
楚白垂下眼皮不置可否,想把手从袁纵的手里抽出来,袁纵却轻微用力表示了拒绝。
门外突然有人轻轻敲门,楚白整个人就像受惊的刺猬,猛地把手从袁纵的手掌里抽出来,惊慌的从沙发里跳出来就要逃,却被袁纵眼疾手快的掐住腰拽回了怀里,楚白整个人都踢着要挣开袁纵的怀抱,袁纵却偏偏违逆了他的意愿把他圈禁在怀里不住的捋着他的后背,不住的亲吻他的脸颊嘴角和眉梢,楚白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整个人还是拼命的抗拒着,袁纵却还是不放松分毫,终于门外的声音静下来了,也没人推开门进来,袁纵舔去了楚白眼角的泪滴,轻声安慰,“你看,没人进来的,不会再有人看见的。”楚白垂着眼说不出一句话,仿佛又一次惊慌失措到失语。
袁纵知道楚白是吓怕了,慢慢的带着他去里面的休息室,把楚白安顿好了盖好被子才起身出去。
他拉开门,吴非在外边又是等了好一会儿。
袁纵用眼神剐了他一眼,吴非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小少爷刚才应该是在这里,看这个样子应该是又被吓着了,袁纵的眼神才会如此的凶残。
果真袁纵开口就是语气不善,吴非心里暗骂一声自己非得这个时候来真是给自己找枪子儿,但毕竟都来了,只能硬着头皮上。
“先前您让我查的费文钧,出了点麻烦。”
袁纵语气依旧不能良善,“怎么?我记得我让你查了很久怎么才查出来。”
“他的底子被人给洗了。”
袁纵没觉的意外,他刀口上舔血多年,直觉费文钧有问题,一查下去,势必会有绊子。
“那查出来多少?”
吴非把厚厚的资料袋递过去,袁纵伸手接了拆开袋子,顶头上就是一张年轻灿烂的笑脸,贴在哥伦比亚大学的入学档案上。
“他的情况是始料未及的,当初接到指令后按常规渠道去搜索他的相关资料,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他的所有信息,那信息也是非常详尽的,显示他出生在荃湾一户普通人的家里,按部就班上学,然而父母却在他十七岁那年双双毙命,幸好学习成绩优异,在恒阳基金机构资助的资助下继续深造,后来出国,留学到哥伦比亚,毕业后在麦肯锡做了两年咨询师,今年春天回国,一切资料都十分详尽,连每学期的报告单都出具的出来,如果调查到这里就应该到此为止,可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头,我们给一个人起底的时候总会有漏洞我们无法查出来,可这份资料如此详细,详细到让人觉得是做好了给人看的。”
袁纵捏着那张哥伦比亚大学的入学表,“普通人是如何得到恒阳基金的资助这里就很可疑,里面很多事外人不知道我们不会不知道,如果香港那时候真的有那么无私奉献的事,阿白就不会是那个样子。”
“我们从荃湾开始查,当年很多人都联系不上了,找到的寥寥几个人也证实了材料的准确性,最后一直追到十七岁父母双亡那一年,出了问题,材料上显示他在读预科,我们去查证的时候偶然得到了意外的信息,年代不如以前拉的远,有些人联系上发现根本没有这个学生,这样就是他在十七岁以后的材料都是假的,他自从得到恒阳基金的资助后整个人的材料就已经是假的了,而且,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材料也是造假的,无论他的学位证和在校经历都是真实有学校材料依据,但是打听过同级学生,根本没有这个人。”
袁纵在沉默,吴非也不多说,等着袁纵发话,半晌,袁纵才说,“你有没有觉得费文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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