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走,袁纵头也没抬的说直接回港,楚白难得的有点诧异,昨天清晨的时候不是说要待几天么?他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眼袁纵,猝不及防的撞上了袁纵的目光,袁纵的眼底一片血红。
楚白没敢再问,只是盘算这是要熬夜多久才能把一个人的眼底逼成这样的颜色。
回程出人意料的顺利,楚白没再晕船,阿庆说大概是吃鱼的缘故,有人晕船什么的就是因为吃的食物。陆上的时候感觉不出来。
袁纵一反常态的直接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直到上岸属下过来接他才从里面出来,楚白靠岸后连袁纵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安排好的车一路拉回大宅去。
吴非毕恭毕敬的迎接最后从船舱里出来的袁纵,袁纵的眼底依旧血红。
“安排去马来的专机已经安排好了,你要直接过去么?”
“近期的文件都收拾好了么?”
“已经把两个月以内的所以文件都带上了。”
“那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吴非一低头,“对不起袁总,这就请您上飞机。”
袁纵凭空消失了两,个月,楚白毫无察觉,他最近往钱教授家里跑的比较勤,袁家的儿子似乎在学习上都有非常的天分,袁鸿十六岁的时候出国本硕连读,无意间透露出他拿的是全额奖学金,不过大概不够他泡妞一晚上花的。楚白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春天也可以出国,他倒不是和袁鸿一样智商和情商都处在一个非人类的境界上,他只是多看一点罢了。
出国的事情楚白没和袁家的任何一个人说,只有一直负责给他打扫卫生的仆人可能在收拾废纸篓的时候有点察觉。所有的手续和注意事项都是咨询的钱教授,钱教授还给他写了推荐信,他很喜欢这个善良谦虚肯努力的孩子,有他的推荐,楚白的申请应该过的毫无悬念。
一切在按照楚白的计划毫无差错的进行,他会出国,去医学院,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辗转世界各地。也许和钱老一样做个药剂师,安安稳稳的做医药分析,将来从初级科学家一直做到首席,他将拿到绿卡,定居在那个国度,跟这个记载他说不清道不明仇恨的地方永远了结,再不踏足半步。香港,这个留给他罪恶的,难过的记忆的地方,就永远的离开他好了。
袁纵一下飞机就风风火火的把楚白招过来,楚白不明所以的又被吴非拽到餐厅,吴非把楚白送出电梯门口就接着坐着电梯离开了,楚白茫然四顾,门童却殷切的上前把他不由分说的请进来。
楚白做好了面对各种老流氓的准备,进门却发现偌大的餐厅只有袁纵一个人
。
全玻璃幕墙外是香港最辉煌灿烂的中环夜景,袁纵单手抄兜在幕墙边,看着窗外瑰丽的夜景,孤单的身影,灯光的映衬下格外深邃的轮廓,他整个人周围像是弥漫着一股深沉的哀伤。楚白有那么一瞬间恍惚,觉得袁纵像是变了一个人。
楚白犹豫着,靠前挪动了几步,不知道是应该做什么,好在袁纵终于发现他过来了,在窗边回过身来冲他招招手,楚白过去,站在离他一人远的距离。袁纵却单手把他环过来,左手抓在他的胳膊上,看着窗外号称世界三大夜景之一的璀璨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