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主线篇
裴绍元走后,绿浮放松许多。却觉他离开前看她的那一眼实在意味深长,她歪着头,有些心烦。
现在的裴绍元对她来说,是个极不安全的存在,像在夜里潜伏着的狼,伺机等待对他的猎物出手。而她就是他的猎物。
绿浮无须他亲口说明什么,身为亲兄长故意亲近,检查妹妹的身子将手指插入,还有什么比这能直接证明吗?再联想他对裴姯痛下杀手,还说想带自己离京更让人心惊胆战。
绿浮愈发不安。
本以为魏潭明被她送入牢狱,之后就可以正常生活,但如今却背道而驰。思来想去,当初以为可以遮风挡雨的侯府,实际上是另一个狼窝。
绿浮叹息一声,她已累了一日,疲惫地倒在榻上休憩。这下便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是夜里,耐冬传了晚膳。
用过晚膳后夜已深,绿浮想起了什么,问耐冬道:“三姑娘醒了吗?”
耐冬摇头道:“没醒过。我傍晚时去看过,她很虚弱,我估摸着她这次怕是挺不过去。”
绿浮当然知道她说得挺不过去是什么意思,奇怪道:“落水哪有这么严重?”
“我去时见她一直发抖,身上冷得跟冰坨子似的。大夫不是说了吗,也许会落下寒症。”
绿浮记得大夫说过这么一句话,却更觉得荒谬,“我儿时也落过水,不可能这般严重。”
“我觉着,裴姯或许是在落水之前就有病根。世子想到用这个法子除掉她,必定是清楚落水会给她带来极大的灾难。”
耐冬这话点醒了绿浮,她意识到了重点,说:“她的痴傻根本就不是天生,而是她的病根?而且裴绍元比谁都要清楚。”
耐冬点头。
绿浮细思极恐,裴姯痴傻的病与裴绍元一定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