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解除,她无情地起身离开,那厢礼品已被榴姐清点完毕,她便伸着懒腰回屋,自去梳洗更衣,准备早些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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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陶善行,屋子里静下来,穆溪白忽觉无趣,把茶碗撂下,也回自己房间,换过衣裳倒头便睡。
一个人,一张大床,没人同他争地盘抢被子,不知多自在。
穆溪白觉得自己能睡个好觉,可明明累了许久,昨夜与陶善行共枕他也没得好觉,今晚他躺在床上却觉怎样都不痛快。在床辗转反侧许久,他仍未入睡,有些心烦意躁,又觉怀中空落落的,便将迎枕抱到怀里,可那感觉还是不对,他便恼怒地把迎枕扔开,从床上坐起。
独自在黑魆魆的屋里坐了半天,他忽将眼眸一沉,从床上下来,站在床边,扬起一拳,重重锤在了床板上。
轰隆一声——
即将入睡的陶善行雷鸣般的巨响惊醒,从床上弹起,也顾不得披衣穿鞋,直接跑出寝间,一边急问:“出了什么事?”一边冲去声音的方向——穆溪白的房间。
刚冲进他屋子,她就看到已然床板断裂的木床。
“这……发生了何事?”她满头雾水。
“如你所见,床塌了。”穆溪白穿着月白寝袍,满不在乎地走出屋子。
陶善行追在他身后,难以置信:“你能把床睡塌?那可是花梨木啊,你在床上打拳吗?”
穆溪白转了转藏在衣袖里有些肿的手,只朝她屋子走去:“反正塌了就是塌了,一时半会修不好,我得换地方睡。”
所以呢?
陶善行眼睁睁看着他往自己屋里走去,飞快跟上:“你……不是有书房?”
“笑话,凭什么我要去书房睡?凌辉阁才是我的院子。”穆溪白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
“那你进去睡,我去找榴姐。”陶善行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也不想和他动嘴皮,转身就要走。
穆溪白一掌拉住她,毫无预警地拦腰一抱,只道:“光着脚就跑出来,也不怕着凉?”
“穆溪白,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底发什么疯?”陶善行这会真急了。
“我想睡啊,这不是来找你了。”穆溪白将人抱进屋,把她往床上一放,飞快躺到她身边,在她起身之前迅速用手臂圈紧,又眼一闭,“别干扰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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