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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盛夏把自己的手往下压了压,牧周文的发丝穿过他的指缝,像是柔软而有韧劲的苇草,搔着他的指根,带来心脏的痒。他笑道:“你就这么喜欢被摸头吗?”像小狗一样,他轻轻用力,以指代栉梳理着牧周文的头发,“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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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周文眯起眼睛,似乎已经心满意足。他陶醉在被抚摸头顶的舒适当中,没有做出下一步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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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周文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想让他们还止于这么简单的触碰,孟盛夏心想,不会是一周没见,牧周文上哪儿学坏了吧。孟盛夏自然是不会甘心被对方捉弄的,他的手滑到牧周文的耳边,那只耳朵在他的手里很快热起来,就像刚刚淬炼的铁片,不仅在他的手里发烫,这柔软的物什亦随着他的揉捏而改变形状:“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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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牧周文的喉音发出轻轻的声响,很是难耐似的,却闭上了眼睛,没有拒绝他这充满煽动的暗示。于是他的手指愈发肆意妄为,顺着牧周文的耳后,刮蹭后颈薄薄的肉皮下的颈椎:“这里呢?”
他回避仅仅代表亲昵的互动方式,赤裸地挑逗着牧周文敏感的脖颈,而牧周文终于忍不住半睁开眼睛,眼眶里含着雾的湿气地问到:“学长,你为什么不亲我?”
岂止是亲吻?他想对他做的事……不止是那么浅尝辄止的接触。牧周文不会知道他这样的提问对于自己的诱惑,孟盛夏的喉结滑动,他松开手向后一倒,按捺着自己的冲动,大剌剌地说到:“想要什么,你应该自己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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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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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周文沉默了,可孟盛夏也没有着急。他优哉游哉地等待着牧周文的行动——牧周文到底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在他合上眼睛的片刻,他感到一个具有热度的力量向他倾倒下来。孟盛夏睁开眼,感受着牧周文的呼吸洒在他的脸上,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旋即抚过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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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盛夏无声地扬起嘴角,他环过牧周文的腰,示意对方坐下来。牧周文先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勉强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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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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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挺结实的啊,”孟盛夏调侃道,他知道牧周文顾忌着自己的体重,就没完全落在他身上,“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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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太高了,学长。”牧周文赩然地反驳道。他虽然坐在孟盛夏的腿上,却刻意让自己的身体抬高了一些,“好了,让我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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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盛夏忽然紧紧抱住他,让牧周文猝不及防地将整个体重落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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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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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盛夏揽着牧周文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牧周文的后颈,突然发难地咬上对方的唇瓣,把那点惊呼都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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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周文下意识推拒这个拥吻,他想站起来,又怕自己伤了孟盛夏,于是只能和对方相持着。孟盛夏感受着怀里的人的动静,半眯着眼睛去瞧牧周文,他瞥见对方闭眼为难的神情,心里知道对方再次纵容了自己的唐突。牧周文终于回应了他这交往以来的主动,他心里的激动几乎要满溢而出,却还要故作从容,如同游逛自己花园的主人,欣赏着自己亲手培植至盛开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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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盛夏抚摸起牧周文的脊背,甚至拍了几下,像是医生诱哄哭闹的孩子平静下来,却也没有停下从牧周文的口舌中讨得自己想要的报酬。他先是用牙齿咬弄牧周文的嘴唇,勾起对方在震颤中发出的喟叹,在出血的边界停下了自己的捉弄。他换作舔舐那白玉一样的珐琅质,然后是柔软的上颚;牧周文的身体从僵硬逐渐放松,再因缺氧而逐渐瘫软在自己的怀中,孟盛夏终于舍得从对方的口中撤出,只用舌尖描摹着对方的唇珠笑道:“呼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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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周文却在这个时候也伸出了舌头,他的舌尖蹭过孟盛夏的舌尖和底部的血管。孟盛夏感觉自己的舌叶一阵酥麻,他心痒难耐,耍赖一样不讲道理地直接轻咬住了牧周文的舌头。牧周文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阵怔然之后,好胜心被激起似的,反手摁着孟盛夏的后脑勺就向自己这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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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盛夏怕伤了他主动松开了牙齿,却也不能阻止他们的嘴唇相撞在一块了。牙齿的磕碰划破了唇瓣,血的腥气渗入口腔当中,Alpha按捺已久的天性蠢蠢欲动。他太久没有彻底地纾解自己的欲望,即使有上一次的抚慰,也不能真正浇灭他心里的渴求。孟盛夏手上的动作急切了起来,他的手翻过层层的布料,穿过那包裹住他梦寐已久的躯体的衣物,终于触碰到了牧周文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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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发情期时的阴影瞬间从回忆落入了孟盛夏的双眼中,他呼吸急促,想要捕猎对方的冲动令他连牙龈都有些发痒。他睁开眼睛,掀起牧周文的衣服将它往上推,另一只手探入了没法再往上堆的衣料之中,抚摸着对方的胸膛。他和牧周文拉锯着,都希望对方能在自己的攻势之下落
', ' ')('败;可他的心里,又有一分对于牧周文拿出更多进攻姿态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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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牧周文的气势逼人,却败于技巧。他笨拙地模仿先前孟盛夏对自己所做的挑逗,还是让对方有余力分心去触碰他另一处脆弱的敏感带。孟盛夏含笑享受对方闯入自己的唇齿后的横冲直撞,心里知道他嚣张不了太久。他坏心眼地揉捏其起对方的乳头,牧周文显然没有料到男性之间的调情也可以通过这里,他的身形一滞,气势瞬间就泄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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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鼓作气的意愿戛然而止,牧周文不免心生退意,他将自己的舌头退了出去,难免勾起了一条银丝:“那里,不要碰……”牧周文擦掉自己唇角的水痕,难为情地请求道,“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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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盛夏感受到牧周文已经因为刚刚的调情硬了起来,小兄弟正兴致昂扬地抵着自己的——原来牧周文这样的Beta,也能对他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原本担忧过对方在清醒时候没法勃起的孟盛夏悄悄松了口气,可手上又故意没轻没重地掐了对方一下,惹起了牧周文的呻吟,“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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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周文的抱怨湮灭在他的奚弄当中,双眼的失神在缓过劲来之后就换作狠狠的瞪视。这本该是缠绵的调情,可牧周文的克制却像是被刚刚的火烧得荡然无存。在抛开了之前的腼腆之后,他便不再隐藏自己好强的本性,伸手隔着长裤就抓住了孟盛夏的性器,手指灵巧地解开了拉链,没等孟盛夏反应过来,就不管不顾地隔着那层布料揉搓起了对方的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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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盛夏感觉到尾椎的一阵触电感,手上难免松了劲,他斜睨着牧周文的表情,只瞧见对方酡红的脸上都是占取上风的洋洋自得,不由得莞尔道:“这样吧,你能让我先射出来,就算你赢。怎么样?”
孟盛夏设下了言语的圈套,就等着面前这头倔强的麋鹿闯进自己的陷阱。在他面前想要“拔得头筹”的牧周文不知道该说是破罐子破摔,亦或是做出了极大的觉悟,好像真的因为他这样的建议冲昏了头脑,尝试将他的阳具从布料的束缚下捉了出来。然而当掂量着手里的重量的时候,方才还勇往直前的牧周文不由一愣,他咽了一口唾沫,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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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被他撩起的情欲,又怎么可能轻易熄灭呢?孟盛夏知道Alpha不能标记一个Beta,可还是情不自禁地舔过自己的犬齿。他开始觉得自己的牙根发痛了,却一本正经地敦促道:“怎么了,想临阵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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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周文不知嗫嚅着什么,仿佛遇到了一个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他有些慌张,却还是故作镇定地试图握住了Alpha的阴茎,小幅度地上下撸动起来。
“什么。”孟盛夏懒洋洋地问到。虽然动作生涩,可光是被牧周文摸着那里,他就舒服得只想要挺腰,捉弄对方的心思也为这种心理满足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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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学长……”牧周文吞吞吐吐地说到,“Alpha原来真的……有这么——”
“那当然啊。”孟盛夏心中了然牧周文欲言又止的潜台词,想起之前对方对自己是Alpha不加掩饰的惊讶,不免一阵好笑,“你看看你,一定是生物课没好好学。”他揶揄道,又刻意往对方手心里拱了拱自己的性器。牧周文被他臊得手上的动作当即就停了,嘴上还要和他争执几句:“是学长你超出标准了啊,不然我也不会——”
话还没说完牧周文就住了口,他像是发条转完回数的八音盒,盒上的小人停下了舞步,乐曲也戛然而止。可孟盛夏这头还吊着呢,他被牧周文的哑然逗乐了,笑道:“你也不会什么?”他双手交叉,将牧周文圈在自己怀里,又把下巴搁在对方的肩窝,往对方耳朵里吹气,可怜巴巴地带着鼻音冲牧周文撒起娇来,像是忘了自己还比对方大上个两三岁,“你认输啦?”
孟盛夏听见牧周文有些沉重的呼吸,像是夜晚的雨倾落前,呼呼的风声在他的耳边萦绕。他今晚晓得了牧周文不是不沾凡尘的仙人,也明了他硬得厉害,牧周文现下自然也不好过;只是那点羞耻心作祟,牧周文就总是在挣脱自加的束缚的刹那,又钻回了原有的牢笼。
“牧周文,你来撩我还不负责,你可真是太没人性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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