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半咬着唇,手圈住他的脖子,有些颤抖。
他垂下眼帘挤入第二根。
还算顺利,只是这次能听见她低低的叫声。
不是因为碰到了什么,只是因为作为入侵的异物的异性手指在她体内活动,仅仅处于大脑层次就足以让她感到刺激。
偶尔刮刮内壁,偶尔旋转一下位置,不管他做什么她都能清楚地知晓。
当第叁根手指跃跃欲试地靠在穴口时,沉槐终于说话,“……不行,塞不下的……”
沉泽只是亲亲她的嘴角,“可以的。”
之后的事像是一下子点开了快进键。在迷乱与肆意中,他终于与她紧密贴合。他们简直是最合拍的伴侣,形状大小皆完美容纳。
刚好被撑满的沉槐湿润着眼,身下一时散不去的酸胀疼痛令她一动不动。
在她身上的沉泽也很痛。原先的疼痛与尚不能自由抽插的疼痛交迭,他仿佛顶着一片满是刺玫瑰丛在和她做爱。
终于等到两人都方便的时刻,沉泽开始行动。
头顶的光线在晃来晃去,她的身子也在不断起伏,破碎的呻吟如同走调的唱曲,从一开始的难受到逐渐发现快感。沉槐依旧迷茫,却不影响她抱住沉泽。
她身份上的亲哥从她的胸口吻到她的唇,却没在此停留。脸颊,鼻子,额头,像是跟随不为人所知的规律,越来越轻柔,额头上的吻甚至只是点了点。
沉槐突然想哭,尽管自插入后她的眼角就没干过。
那是怀念的气息,“哥哥”的身份主体与气息始终留在额头上。往下的吻不能说没有兄长的情感,可那都不再是主要部分。
越往下走,越浓厚的是求救,是欲望……是爱情。
她曾怀疑过沉泽对她的欲望出自暴力的精神袭击,不过是畸形的情感渴望。这不是假的,可在那之前,在他只是每天为她准备水果,没有想要亲近她之前,他还是尽量保持着他所能维持的正常模样。他在最初想做好“哥哥”。
发展的亲情是畸形的,可爱情不是,他的爱情只是复杂。在复杂环境下长大的他对她的情感也很复杂,哥哥对妹妹的爱,哥哥对沉槐的爱,沉泽对妹妹的爱,沉泽对沉槐的爱,如同蜘蛛吐丝一样编成一个复杂的大网。
沉槐是恐惧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承受得了这沉重的情感。可她无法后退,她只能像自投罗网的猎物等待命运。
若想存活……她只能将主动权抢回来。
不需要理智,不需要多想。
那些东西对沉泽来说已经没有意义,接下来他只想让它们对沉槐也变得如此。
不在意家人,不在意外人,不在意世间的礼义廉耻,眼里只有他一个。她那么聪明,他能做到的她一定也能。
这样想着,却有毫无意义的水分从眼眶里滑下,落到她脸上时只是冰凉的水滴。
沉槐怔怔地望着他。
她终于下定决心。
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她亲了亲他的额头,接着是鼻子,嘴唇。
他在痛苦中寻找身为纯粹的“哥哥”时的感觉,她只是为了回应而挣脱本就没多少的“妹妹”成分。
冰凉的泪水仿佛是滴进被冰雪女王破碎的镜子冷冻的心的解药。尽管痛苦,他仍在追求不可及的爱情。若要回应,她必须以“沉槐”的身份进行。
哥哥对妹妹,沉泽对沉槐。
情感本不应该细分,可只有先分开才能让他们找到自己真实的心意。
再次缠绵的唇齿配合着火热摆动的肢体,迷蒙的眼神与黏糊的津液。
当沉泽换好第叁个避孕套再次进入时,沉槐发出黏糊糊的呻吟,她朦胧之间看见沉泽灯光下的笑容。
有几分无奈,又像小孩子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礼物。
她心顿时跳得飞快,不清醒的大脑里唯一清楚的想法在大声宣告:沉槐放弃争夺主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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