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符不可能随随便便的遇人就着火,但如果遇到这种情况,或许对方的道行奇高,能够手起雷火将符焚化,也或许是……对方的身上有邪秽之物,故而符咒之灵与之相克,骤然起火,乃是不敌之兆!可我画的符咒,虽然是临时未启坛,但一般的鬼邪也足够用了,难道说,这徐厚道身上的邪秽之气,大有来头儿?
“对不住对不住!”我赶忙起身检查了一下徐厚道的双手,好在没有烫伤。继而歉意的笑道:“我这符纸过于干燥,所以不慎着火。这样吧,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你这单买卖,我接下了,可亲自前往你家,探查个究竟,若是有效劳的地方,必然是责无旁贷,而且,不要任何酬谢!”
“这这,这怎么好意思啊?”徐厚道顿时显得有些诚惶诚恐起来,转而拍了拍手,笑道:“我手没什么事,但要劳烦道长亲自跑一趟,实在是过意不去,道长放心,无论如何,礼数我还是懂得的。只是道长的卦摊生意这么好,我是不是……”
“卦摊是小事,你家的香火延续才是大事,呵呵!”
我一边收拾起卦摊,一边打趣的笑说。继而向其他在等候的客人赔笑着说:“对不住各位,待徐先生家的事情了结之后,我再摆摊三日,为各位排忧解难,呵呵!”说完,我抱拳行礼,算是给等候的人赔了个不是。
收拾好一切,我便随着徐厚道归家。
经过一番闲聊我才得知,徐厚道早年是这庐下村非常有名的瓦匠,最后逐渐的对修造行业非常的纯熟,也养了不少工人,渐渐的把十里八乡的修造工程都揽了下来,日子一长,也赚了不少钱。所以这家境自然是还过得去的,门头虽不算很高,可一排四间敞亮的青砖红瓦房,却是建造得大方得体,而且看起来也赏心悦目。
院子里更是收拾得井井有条,见我进院,徐厚道忙把院子闲逛的鸡鸭赶到了鸡圈里去,并呼喊妻子出来迎接。
但在见到徐厚道的妻子时起,我不禁面色一惊,这徐厚道的妻子看起来面色蜡黄,气息虚乏,更重要的是,她的额头上,更是缭绕着一团淡淡的黑气。纵然我暂时借不到师父的法力,更是开不了天眼,仅凭肉眼也能清晰的看得出来。看了一会儿,但见徐厚道的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微笑着邀请我进屋,我当即赔笑着说道:“多有冒犯,不过我观察大嫂,乃是因为大嫂的气色,有些异常啊!”
闻言,徐厚道连忙凑到我跟前点头说道:“药铺里的郎中也是这么说,说我妻子前两胎都没保住,这次虽然怀有身孕,可也是身体没有养好的缘故,所以才变得气色极差。这不,天天都在喝进补的药,都快成药罐子了,呵呵!”
我苦笑着摇头。
这哪里是什么药罐子,若是吃药能管用,我又何须跑这一趟呢?
我紧锁着眉头,一言不发的进了屋,不禁四下里扫视了一眼,最后伸手捂住鼻子说道:“徐先生,家中可有什么东西放得久了?为什么会有一股子霉臭的味道?”见我一脸的不适应,徐厚道慌忙也跟着嗅了嗅四周,但等他回过头,我却是看到他浑然不知的表情。
“没有吧?我怎么没有闻到?”徐厚道错愕的反问。
“哦!”
我立时明了的点了点头。“兴许是我的错觉。”我瞬间明白,这种气味儿,并不是普通人能够感应到的,乃是家中经常有邪祟临门,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有鬼邪的地方,必有恶臭之气,而有妖邪的地方,也必有腥臭之气。我经常遇到此类的事件,故而对这种气味儿非常的敏感。
但一时间若是说出来,只怕是会吓到徐厚道夫妻俩,况且现在事情不明,也不好过早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