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友立时向曹文贵说:“大贵,既然这里也没有你能够帮忙的地方,外面的生意又这么忙,不如你去忙生意吧。到了晚上再回来,我们一起核对账目,到时我再把猴子驱鬼的事,和你透露透露,让你开开眼界,呵呵!”
“那可真是太好了!”曹文贵顿时兴奋的点了点头:“说实话,我自小就特别喜欢这些玄奇之事,若是能够开开眼界,长长见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嗯,我晚上一定早点回来,再和猴子兄弟好好的畅聊一番!”说完,曹文贵转身便是走了开去。
回过头,黄三友轻叹一声:“多亏了我这位账房先生,不然我的生意可就难做喽!”
“呵呵!俗话说好锄头不如好帮手,有大贵兄在外面帮衬着生意,老黄你也算上家庭生意两不误啊!”我笑了笑,但心里倒是觉得黄三友过于依赖这位账房先生了,虽然我没有做过生意,见识也非常的浅薄。但我所知道的,一般生意,除非是找至亲去打理,比如父子能打理的生意,兄弟都不能去打理。
因为父子不可能相互勾心斗角,而若是兄弟之间相互生了歹意,把一摊子生意给卷跑了,那也是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买卖。可若是把家里的所有生意都交给一个旁系的外人全权打理,似乎更加有些不合适。
哪知我的心思,却是被黄三友一眼识破:“猴子,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疑惑,为什么我家的生意会让大贵这么一个外人全权打理,其实我能够这么做,也并非是因为大贵真的可以让我彻底信赖。而是因为他的父亲,曾在我家做过一辈子的账房先生,他父亲一辈子勤勤恳恳,且老实忠厚,而故去以后,便培养了大贵出来帮衬我家,如此,我即便是不信任大贵,也足可以信任他的父亲,所以,我看大贵,就如同看自己的家人一般,而家里的生意能够交给大贵,我也是放心的。”
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大贵兄和你家还有这么一段渊源,难怪了。”
被这位风度翩翩的账房先生耽搁了些许的时间,我和黄三友终于又回到了第二套院子的院门口,果不其然,这第二套院子的院门,还真是锁得好好的。看到这里,我不禁差异的摸了摸锁头,继而暗自呢喃一声:“不对啊!难道昨夜发生的事情,都是我在做梦吗?不不,我确信那会儿进了这院子,也确信我并不是在做梦,但为什么这院门被黄三友说成是近两天都没开过,我不得而知!”
难道是那附身在黄三友闺女身上的鬼邪作的怪?有开锁的能力?想到此,我不由得暗吸一口凉气,恁娘个腿啊!什么样的鬼邪居然有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大能?就在黄三友准备拿出锁匙开门的时候,我不禁低声开口问道:“老黄,能否和我说说你闺女的事情!”
“唉!说起我闺女,可真是有得说!”黄三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继而又说:“记得我当年的大老婆怀上她之前,一直怀不了身孕,眼看着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被旁人说成是不能下蛋的鸡。我心里也是气啊……但有什么办法呢?好歹那会儿我的家境也不算贫寒,但没有后人,别人难免说闲话,只说我家是不是造了什么孽,上天连个后人都不给我家留!”
说话的同时,黄三友打开了锁头,轻轻推开了院门。紧接着扫了一眼这个宁静的小院子,而我也紧随着看了去,这,这里面的一切,和我昨晚看到的一模一样!看样子,我昨晚还真是没有做梦,的的确确的来过这里。只是那院门为什么会被打开,又被黄三友说是没有打开过,我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紧接着,黄三友又开始讲述:“恰巧那年各地都在发大旱,而我家幸运的囤积了不少粮食,足够扛过旱灾。也就是那年,有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和尚从我家门口路过,就蹲坐在我家门口的石阶上歇脚,我那天回家早,遇到了那个老和尚,就上前和他攀谈了一番。老和尚法号‘了虚’,是附近一座庙里的老方丈,因为旱灾闹得严重,庙里还有几个小和尚需要吃食来维持活路,老和尚就把自己珍藏的一块宝玉拿了出来,下山寻找买主,意欲换取一些吃食!听了老和尚的诉苦,我当即把老和尚请到了家里,先是重金买下了那块宝玉,其实我看得仔细,那就是一块普通的玉石玉佩,价值不过几个小子儿而已。但老和尚看起来可怜,我就按照最贵的玉价买了下来,并换成了粮食,给老和尚送到了庙里。”
“说也奇怪,刚买下那块普通的玉佩还不到三个月,我那个大老婆便怀了身孕,这可是把我高兴坏了,没曾想我黄家总还是没有绝后!于是我想起了老和尚的那块玉佩,就拿着玉佩去找那座庙,但庙找到了,却没找到那位老和尚,据人说,那个老和尚把我给他的粮食,大部分都分发给了那些没吃没喝的穷苦人家,然后又去了南方化缘去了。他们都说是我结了佛缘,才让我家吉星高照,夫人怀上了身孕,于是在我闺女出生的时候,我就给她取名玉婵!”
“因为一块玉佩结下了善缘,种下了善因,我很是珍惜这份恩情,所以念及佛门讲究一个禅字,我就找了个谐音字,叫她黄玉婵,呵呵!毕竟我也担心就这么一个闺女,再跑去出家可就不好了,那个禅机的禅,可是不敢乱用,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