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想,王七郎不也想吗?只是王家的门楣与柳家相比,看来还是我比较适合做这个驸马。”柳清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那七郎在此就祝柳大人心想事成。”王璟书发出一声轻笑,移开目光,走出了院子里。
若是不仔细看,倒瞧不出来他起伏的胸膛,显然是动了气。
没想到这位一向以清俊无双出名的王家七郎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动了气,看来他真的失去了殿下的宠爱。
柳清臣整理了下衣襟,朝着主殿的方向走去。
燕秋此刻正在主殿考察燕昀的功课。
不得不说,燕昀虽然才十五岁,就做到了胸中有沟壑,不光才思敏捷,连她刻意抛出来的难题也能答上一些。
但是为君者,不光是要有才学,还要学会御下之术。
燕昀正在写燕秋给他布置的课业,见燕秋撑着下巴,眼神不知道飘到了哪处,似乎是出了神,就有些大胆的将视线移到了燕秋的身上。
入宫才几天,这是他第二次见燕秋。
与外界传言的不同,她不是爱发脾气,喜怒无常的暴戾性子,也不会动不动就责罚宫人。
听闻江华殿不用去了势的太监,只用穷苦人家出身的小侍,到了婚嫁年龄,便放出宫,给置一份产业,娶妻生子。
外界说这是长公主为了掩盖自己秽乱宫闱的真相,这些小侍都是她豢养的面首,她喜欢年轻娇嫩的少年郎,到了年龄便厌弃了,索性放出宫。
燕昀这里被拨了一个小侍,生的眉清目秀,一开始燕昀有些好奇他是不是燕秋的面首。
但是后来才发现,燕秋的书房总是亮到后半夜,那些小侍也是恪守本分,尽职尽责。
也就是说燕秋根本没有在自己的宫殿豢养男宠,而且整日里忙于政务,甚至连自己唯一册封的那位侍君,都很少临幸。
那燕秋为何要召他入宫呢?
到底是有什么目的?燕昀从小便见识过宗室里的弯弯绕绕,心里也是有些主见的。
但是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透燕秋。
不过端和长公主浸淫权势多年,岂非简单之人,若是能叫他一眼看穿,恐怕也走不到今天。
如今大魏宗室对长公主敢怒不敢言。
一来有长公主摄政,的确稳定了大魏的形势,这几年大魏百姓安居乐业,也多是长公主的功劳。
二来长公主手上掌管皇城护卫军的虎符,乃皇家正统的标识。
三来长公主的确勤于政事,并没有任用外戚,这些年来处理的官员无非都是贪官污吏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