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直爽,让他喜欢,她的仁善,让他敬重。
“不用谢我。”覃熙愤愤,“只是看不惯。沐侯爷一定是受了她的挑拨那日才回来找你兴师问罪的,可真是。”只是一口气咽不下去罢了。
“原来是怕我被欺负啊。”他轻轻一笑,温柔地吻她的唇瓣,“好感动,覃熙对我最好了。”
“没有没有,一般好。”她悄悄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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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现,果然只是一般好啊——
这日傍晚,秋意融融。
覃熙正持着剪子在院中修剪着新送到侯府里来的花儿,她边咔嚓咔嚓地修剪着,边想着心事。
也不知道她的姑母什么时候才会到延川来接她回南乡,这几日她行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不过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比沐钦泽离开的还更早。
“这么专心,”身前的阳光突然被阴影覆盖,一个带笑的清越男声在耳畔响起。“连我回来了也没发现?”
覃熙一听声音便知道是谁,抬头望,就见沐钦泽正穿着一身湖蓝色的圆领官服,背着手面带微笑地站在自己跟前三步远的地方。
“许是要同夫君分别,太过伤心。神思惘然,注意力无法集中!”覃熙笑盈盈地玩笑道。
不过她有些想不通,这几日忙得团团转的沐钦泽竟然今日回来的如此早。真是奇了怪了,有鬼有鬼。
不过见着他,她倒是发自内心地愉悦,唇角忍不住向耳根子处裂开,连剪子都没放下便直接朝他走了过去。
“小心。别伤到了。”沐钦泽见她举着把利器,心下打个鼓。边揽住她的身子边从她手上悄悄卸下辣手残花的凶器,随手丢到一边的石桌上。接着便带着人走向饭厅。
“你今天回来好早啊!”边走覃熙忍不住边问,“是灾情好些了吗,你不用去了?”
看着不像。
“你不知道?”他却挑了挑眉反问她。
“知道什么?”覃熙莫名,双眼发亮地期待道,“难不成真不用去了?”
“去还是要去的。”她身上都是兰草的香气,他忍不住凑近了嗅上几口,接着笑笑“不过呢,今日是我生辰。”
“什么?!”覃熙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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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原来今日是沐钦泽的生辰啊!
覃熙现在正满面尴尬地坐在饭厅内,看着沐钦泽吃着林妈特地做的长寿面。
“啊......我那个,我不知道嘛。”她挠挠头,一时间觉得满桌的菜都觉得有些食难下咽了。
“看来你真是一眼也没有看过婚书啊。”他无奈耸肩。
“说得你好像记得我的生辰了?”她不服气地反击。
“二月十一。”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回答出来了。
“嘿嘿。”覃熙心虚地笑了两声。
婚书上是记有驸马的生辰八字,不过她早就随手一丢也不知放哪里。
没办法,从前真的是很不情愿的嘛,还总是想着和离不是。谁能想到现在会这样和和美美夫唱妇随呢。
“不过,你生辰你自己为什么都没说啊!”她抱怨道,“按理来说,你不是应该请遍延川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然后摆个三天三夜的流水宴席,接着再请延川最好的戏班子到府上来助兴。或者整个延川都休假三日嘛?贺礼堆山,宾客盈门呐。”
“噗。”沐钦泽一口汤呛到喉咙里,“我在你眼底原来是这般模样的人。”
“倒也不是。”覃熙挠挠头。“反正你为什么自己没有和我说!”
自己漫不经心倒是先告起状来了。
“罢了罢了。”他吃完拭了手后,抚抚她的脑袋,“原本每年也都是这样过的,没什么特别。”
不过她居然毫不知晓,真是令他有些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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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沐钦泽和往常一样坐在卧房内看公文,覃熙这会子倒是不绣花了,贼头贼脑地挪到他跟前,问他,“你行李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他翻着册子,抬眸反问,“你行李收拾好了么?”
“当然啦。”她不以为然道,“不是你帮我收拾的嘛?”
沐钦泽这人说是让她去南乡,但是其实自己不放心极了,一得闲就吩咐这个吩咐那个,生怕她在南乡遭人虐待似得。
“嗯。”他点点头,放下书册,含笑道,“你姑母估计明后两日便会到了,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话么”
“说的什么?”她故意装傻,“不能看南乡的男子么?”
“背一遍,乖。”他指节轻扣在书案上,语气有些微妙,“好让我放心。”
这根本就是报复她不记得他的生辰呐?
覃熙腹诽,不过又屈服于他的淫威,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好嘛,我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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