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还幼稚地以为艾希礼无牵无挂、不受束缚,以为世上烦恼唯她一种,可怜人独她一个,横生许多怨气,最终都在法塔重逢那日,一股脑倾泻到艾希礼身上,向他追讨她遭受的亏待。
她当艾希礼是目标、对手、终点线,是在每一个环节都不被她面临的的困境所扰的、理想化的她,唯独没把他看作一个真实的人。她把他捡起来又丢开,伤害他几乎肆无忌惮。
“……我对你是真的很过分。”
她这句话属实与前面跳跃过大,艾希礼却仿佛听懂言外之意。他眨了眨眼,“我知道,所以我报复过了。”
塞莱斯提亚仔细想了想。这么多年,他唯一称得上报复的只有在格林茨比那段日子,“几句不疼不痒的嘲讽,最多再加上告诉别人我每天不吃够足量的甜食就要哭着入睡……你管那叫报复?”
“那样就够了。我不无辜,不要觉得我无辜,”艾希礼目光清澈,语气认真,手在被子下勾她的掌心,“你可以更过分一点。”
他好像就是有这种把气氛一秒带歪的能力,无论在什么场合。
塞莱斯提亚这次没有躲开,反而迎上去,扣住他的手腕,预先防止他捂脸:“比如,那种时候,叫你哥哥?嗯……或者学长,艾希礼学长?我记得在学院是不是总有人这么叫……”
她没用什么力,艾希礼可以轻松挣开,却乖乖被她拿住,露在外面的半张脸彻底红透,睫毛颤抖着不敢看她,整个人慢慢往被子里缩回去。
是一种让人想狠狠欺负的可爱。
天将大亮,她本打算点到即止,看见艾希礼这种反应,突然找到用自己的坦荡把对方逼得脸红的乐趣所在。她不让他继续躲,艾希礼颤着声音抗议:“你不要这样我跟你说,这种武器用多了之后,等我一习惯,它就没杀伤力了你知不知道……”
塞莱斯提亚毫不留情地笑他,“你会习惯吗?口说无凭,试试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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