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礼回答不出,他呆怔地看着她,又落下几滴眼泪,才察觉自己确实在哭。
她又问,“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哭吗?”
“……因为难受?”他嗓子发哑,带了鼻音。
“因为那个时候,我希望对我做那些事的是你,我希望……是你在要我。”
塞莱斯提亚停顿了一下。他们入梦许多次,对身体接触早不陌生,可即便艾希礼前一秒还在她手中或者体内射精,仍不妨碍她在下一秒觉得他像个没开窍的孩子。他往往并非真的“想要”,而是敏锐地配合她的欲望。性欲仿佛只是短暂地凭依在他身上,过后便不留痕迹地离去,让他回归清净无邪的坦率与懵懂。
他待人从没有那种欲说还休的暧昧感,行止轻佻也不会显得浑浊黏腻。因此,按照艾希礼的秉性,他恐怕即将煞风景地纠正“那样就不好测量准确数据”。
她停下来等他打岔,却没有等到,疑惑地望向他。
艾希礼不流泪了,眼睛还湿着,看起来很是可怜。塞莱斯提亚用指尖抹去那些水分,看进他眼里,猝不及防地软了腰。
——欲望。不得体的,逾越的,下流甚至露骨的……他的欲望。
她全无想象中的抵触,不由自主地贴上去,与他交换一个缠绵的吻。过后,才气喘吁吁地补上刚才没说完的话:“现在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哭?”
“因为、因为我想……”
想被随心所欲地使用,也想需索无度地贪求。
不准动的禁令尚未解除,但艾希礼的手已经抬起。他没有听话,也许会就这样被塞莱斯提亚讨厌,但他太想抱着她……
“……我想要你。”
和之前梦里那句“我想要你”不同,这一次,他真的是这个意思。不再单纯地为了取悦她,他此刻实实在在地因她动情。
塞莱斯提亚却灵敏地钻出他的怀抱,跳下床向外跑去。
“——那你就自己来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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