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母亲出门前叫我照顾她的花,刚好那天夜里下雨,我忙活一晚上,第二天就开始高烧。具体烧了几天不知道,只记得母亲回来之后慌慌张张地请医生,生怕我烧成白痴。结果病好之后,体温一直没降下来。”
“花呢?”
“花比我健康得多。不过她那次出门带回来的男人不喜欢,所以都铲了。”他语气里不乏愉悦。
她抓紧他的手腕,“如果一天之内弄哭我两次,这笔账可没法轻松抹平。”
“可以,什么时候?”他连要做什么都不问了。
她视线和手同时往回缩,“你不要觉得什么都能靠那个解决……”
艾希礼露出一个很无辜的表情,“我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你就知道了?”
塞莱斯提亚赶紧甩开他的手。艾希礼不强求,唉声叹气道,“我好可怜,又被人家用完就丢。”
她几乎要咬他,忽然间想通一个关键问题:“惹我生气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该不会有那种……”
“没有,”艾希礼迅速回答,“我大概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你可以直接问。像我今天问你那样……你之前不是也问过我?”
“那不一样。直接问出来的问题,不管有没有得到回答,都会指向某种答案。”
塞莱斯提亚听懂了他没说完的后半句——他不想要答案。
“那好吧,”她也不太想,至少不是现在,“其实某种程度上我们还挺有默契的。”
艾希礼剥开糖纸,往她嘴里送了一颗糖。塞莱斯提亚觉得她最近越来越能理解他的意图,不知道算好事还是坏事,“……你是不是想亲我?”
他又摸出另一颗,拇指抵着糖在她手心一下下揉着,答非所问,“他们随时会出来。”
她被揉得有些意动,糖像要隔着糖纸化在她掌心。
明天休息日,谁也不急着回家睡觉,纷纷报复性放飞,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但其实各自喝得不多,毕竟清醒的大脑是法师最重要的本钱,没有一个法师会把自己喝到烂醉。
茶水间四人组还要约下一摊,塞莱斯提亚和艾希礼则到此为止。
陶洛尔的目光在毫无醉意的两人中间飘来飘去,“我有个不成熟的猜测,你们难道打算回去加班……?”
塞莱斯提亚失笑,“没有,再怎么说也不至于酒后工作。”
艾希礼还在那里抗议,说他明明不加班为什么把他算进去,四人组已经开始相互击掌:
“好耶——做到了,不愧是我们!今夜无人加班!”
没完全喝醉却也不太清醒的四位勾肩搭背,欢呼着摇摇晃晃地跑远。被留下的两人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谁都没有出声。
酒馆前重新安静下来。青鸟灯饰一闪一闪,昏暗而暧昧。塞莱斯提亚的指尖勾住艾希礼掌心,他们刚才起就在忍耐,各自有些出汗。
她抬头看艾希礼,他也正在看她。彼此目光相触,她有一种被他用视线抚摸的感觉,情不自禁地眯起眼。
下一秒,她被拉进黑暗中,抱起来含住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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