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玉笛声音与竹笛不同,相比于后者的清透,更显悠长。气息在笛管里震动,流转,以此发声;口风时紧时松,才有高低音的转换;手指修长灵敏,准确游离于每一个笛孔,才有音调的变化。
林烨白的手骨节分明,如山上的修竹。夜晚,大漠的风带有一点湿气,从远方传来,席卷过一层又一层的沙浪,是广袤的味道。穹顶上零星几颗星——万里无云。
他奏了一曲《梅花落》。笛音在远处回荡,平添寂寥。两人站在沙丘之上,无垠景色一览无遗。
一连几天,训练完后林烨白都会带他来这片地方吹笛,或许是不想他再和士兵们厮混。不过他也乐得,和林烨白待在一起的感觉比和那些士兵鬼扯高兴得多。
李晟寒顺势躺下来,以手枕头。之前他碰巧看见一株野草,把它扯了下来,含在嘴里。现在听着笛声,他觉得很惬意。
“你这副翩翩公子的样子,一定可以吸引不少女人。”李晟寒突然出声,此刻林烨白正吹着《沙场》。笛音可以模仿马的嘶鸣。可以像万千铁蹄踏过,尘土飞溅。可以是剑,铮铮相碰,火星散落。他吹到了结尾,是战士战败后的残垣景象,军旗孤飘,尸横遍野。最后一个音落下,象征旭日初升。
一曲罢,林烨白才道:“你就这么喜欢女人?”
“不喜欢女人,难道喜欢男人?”李晟寒嗤笑一声,睁开眼睛,“难不成,林少将你——”
他没有说完,但是林烨白知道他想说什么。“段兄多虑了。”
“你不想试试吗?你不会还是处子吧——”李晟寒故作夸张道,眼里尽是戏谑。
林烨白微微皱眉道:“我只想和最爱之人云雨,处子之身也只想留给她。”
“看林少将的语气,莫不是有人选了?”李晟寒眼色突然阴沉了。
“……嗯。等仗打完,我会迎娶她。”
“哦?什么样的奇女子让你动心?”
“她是母亲密友的女儿。她很爱笑,笑时一对浅浅的酒窝,惹得人想去保护她。我临走时,她偷偷来见我,脸很红,问:‘你想娶我吗?’我愣了很久,点点头。”“这种女人遍地都是。你见过的女人看起来不太多啊。”
“不——她,她不一样。我见过的那些女孩子,她们太过温婉,从不会与我正眼相对。只有她第一次见我时就笑得那么欢。”似是回忆到过去,林烨白眼中盛满了笑意。
李晟寒莫名有些生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口道:“那我要是个女人,你也该喜欢我。”
林烨白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有些结巴:“啊,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不仅可以对你笑,还可以和你翻云覆雨。我的技术奇佳。”
“你——”
“你想我温婉我就温婉,想我脸红我就脸红。还能假装高潮,娼妓的事我最会干——”
“段晟寒!”林烨白突然厉声道。李晟寒见他面色沉了,识趣闭上嘴。
林烨白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如果可以,我也想理解理解你的世界……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可以很融洽,但现实却总是有一道无形的沟壑。”
“如果我不是娼妓的儿子——”
“这不重要!不管你是不是娼妓的儿子,在我眼里,你只是你,是姜国人,是林家军,是我——要保护的人。既然你已回不去那个家,那就把这里当做家。”林烨白字字说,很坚定。李晟寒心跳突然变得很快。随后又有些自嘲:半月前林烨白还觉得他老道呢,现在自己却显得像个纠缠不休的小孩。
见李晟寒不做声,林烨白道:“如果你还不信,我们现在就结拜为兄弟。”
“不需要。”李晟寒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又小声道:“我信你。”
“可惜了……我还想你叫声哥呢。”林烨白笑道。
李晟寒也笑。“可惜了,我偏不让你听到。”
那天后,李晟寒再没提过“娼妓”或“干女人”。
战事来得特别快,甚至提前了足一月。
姜国军在晚上突袭粮仓,等人反应灭火后,粮仓已烧了不少。
这正是开战的预兆。
初期,林军本想以人数之势试探虚实,先以小部分出战,探查敌方。未料对方神出鬼没,到达战场却未见敌军。日上三竿,众士疲劳,突然不知从何地窜出数名敌军,攻势之迅速,令人措手不及,试探的一千人竟无人生还。
仅有一逃兵在行进期间偷跑,晃眼间看见敌军出没,趁人不注意竟大命地逃回军营。据他所说,敌人似是掩藏于沙丘,出没速度奇快,眼中仿佛有红光乍现,四面八方进攻探查部队。
“可了解其阵型,兵器,装备?”林将军道。
“其阵型之诡谲前所未见!像一张网突然收拢,然后又猛然四窜,如同——如同跳蚤!我军将士根本抓不住。他们的铠甲比我军更厚,但因他们体格更健壮,所以不足为奇。他们的装备——奇怪,
', ' ')('他们的装备像是黑癸甲!”
“那不是得花重金打造?曲曲姜国,怎会有如此庞大物资?”林将军眉头紧锁。
“是的。将军,这次我们怕是——怕是!”
“笑话,我大夏十万将士,岂会怕他们!夺回伍释势在必得!”林将军提高了声音,威严而震慑,“你一届逃兵,霍乱军心,其罪当诛!”一把宝剑出鞘——
“不!将军!将军,我逃回来是为了带回消息啊将军——”
他的叫喊声未完,已人头落地。
尽管林将军想要压下这个消息,却已有账外的人听见,不过半日,这个消息已经传遍了全军。霎时间,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段兄,你是有所不知啊,那姜国人身高九尺,顶着千斤重的盔甲,竟像老鼠般敏捷!一瞬间我们的探查队全军覆没!”一堆士兵围着李晟寒而坐,一人神秘兮兮地道。
“真有这般奇军?”李晟寒看上去将信将疑。
“真的呀!”那个士兵加重语气道,“而且他们眼里还发着红光!怕是神佛附体了!看来老天爷也不让我们胜啊!”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多是“完了,大夏完了”“真该死,怎么这么倒霉!”“早说伍释没那么重要,非要把它夺回来,这下完了吧!”“我们本计划一月后突袭他们,没想到他们早就看穿了我们的计策!是神佛在护佑他们吧!”……
眼见姜国人被妖魔化,李晟寒清了清嗓子,那些人逐渐安静下来。他淡淡道:“怎么?咱们大军十万人,怕他们这群老鼠般的人物吗?会有人目露红光?说出来真是八十老太都不信。”
“可是段兄——”
“想想,当时日上三竿,将士都已头晕目眩。姜国人多生于楼兰旧址,对于沙丘如鱼熟悉水。他们自然找得到清凉之地,再找时机突袭。至于身着千斤重铠甲——怕是那逃兵过于胆小怕事,为了掩藏自己的胆怯,故意编撰的罢了。”
“那,那他们身高九尺也是杜撰的?”一人颤颤巍巍问。
“还用说?”李晟寒瞥他一眼,“你这辈子见过身高九尺的人么?更别提全军身高九尺。”
这些人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可惜流言无法完全平息。
夜晚,万籁俱寂,但冰凉的空气里却危机四伏。林烨白从父亲帐中回来,找到李晟寒。“为何会这般?父亲说从未见过此等怪事。姜国人确实同逃兵所说那般恐怖。短短几年,本以为每日训练,我军将士已强大许多,没想到姜国人……”
李晟寒闲敲着桌面,半晌,开口道:“姜国此次阵型若非训练奇佳,绝不可能达到。他们的士兵素日里几乎是地痞流氓的形象,怎会一日之间变成训练有素的精兵?”
“不错,当时之所以占领了伍释,不过是因为大夏皇帝过于软弱……呃……”林烨白意识到说错了什么,但李晟寒给予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说下去:“皇帝过于软弱,几乎是不战而降,将伍释割让。父亲实在气不过,一直想夺回城池。并且,当年送出了一名质子,也是时候夺回了。皇帝这两年病重,政权几乎全由太后代理,这才愿意拨兵给父亲。”
李晟寒道:“可惜,大夏早已习惯于奢靡,要他们突然打仗,没有人会愿意。”
林烨白突然意识到什么:“为何你生于伍释,却对姜国,对大夏,对林家军如此熟悉……”
为何姜国会如此了解林家军的行踪,如果军中有姜国人,会不会好解释一点?可是,他自称伍释人……
在这种时刻,人人自危。李晟寒眼神骤冷。
“我是伍释人。林少将,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你忘了?”
林烨白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
李晟寒凑近他,距离他仅一指距离,居高临下。林烨白被一团阴影笼罩,呼吸变得些许急促。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李晟寒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李晟寒的眼窝很深,眼睛如同潭水,深不见底。嘴唇很薄,当他不笑时显得很凌厉。
“……对不住。我只是……”林烨白情不自禁地道歉。
“没关系。林烨白。你怀疑我,合情合理。可是实在伤我心。”李晟寒的鼻尖轻轻磨蹭着他的鼻尖,林烨白几乎觉得他的唇要吻上来了,轻轻躲闪了一下,又觉心里有愧,重新转过头去,却见面前的人眼中似乎有万分委屈。
“为什么要躲。”“不是……你——你离太近了。”
眼前人突然笑出声,右手抚上林烨白的后脑勺,脸微微侧转,一幅唇瓣要吻上来的样子。
林烨白心里拉响警铃,双手前去推他的肩膀。
李晟寒后退了两步,但林烨白心跳如鼓。也许是害怕。眼前这个人太捉摸不定……
李晟寒直视着他。他有点发毛。
如果他只是伍释一个娼妓之子,却在军中混的风生水起,甚至比他更有号召力……这太不合理了。
“你推开我,是因为怀疑我,还是因为憎恶我?”
这个问题他两边都没法回答“是”。
“如
', ' ')('果我找出那个叛徒,你还会怀疑我么?”见李晟寒自动默认了前者,林烨白轻轻摇了摇头。
他很想对段兄解释,自己也不想怀疑他,只是因为大敌当前,人人难安,他必须排除每一个可能。可是他没有说,这做法太娘们儿了。况且自己不想在他面前显得太弱势。
林烨白仍然在帐中睡。他很快进入了睡眠,最近这些天太累了。
李晟寒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听见身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转过身,看着林烨白,面无表情。虽然敌方没有动作,但军中还是开始担心粮食是否够坚持下去。毕竟现在自己处于劣势,而对敌方一窍不通。
这时传来消息,那个叛徒被逮住了。距离李晟寒说出要逮住他仅过去三天。
账内账外乌压压一片人,似乎都不担心敌军突然袭击。“碰”的一声,那人被五花大绑扔在林将军面前。
抬头一看,竟是军中史校尉。
李晟寒一脚踩在他的背上,校尉被迫低下头。众人瞬间议论纷纷。
“史校尉……”林将军的声音不怒自威,“林家军可曾亏待过你?”
“怎的?将军,你不信校尉,难道信这个毛头小子?他本就是姜国人,难道不更可疑?”史校尉缓缓开口道。
李晟寒加重脚下的力道,几乎压塌了他的脊梁骨:“堂堂史校尉,怎么敢做不敢当呢?再说,我是伍释人,可不是姜国人。”
像是划清了自己同姜国的界限。
“呵呵……毛头小子,你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绑在此处,说我是叛徒,可有证据?”
“那您敢揭开盔甲让我看看您的胸口么?”李晟寒挑眉道。“凭什么?”校尉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咬牙道。
“你又要证据,又不肯让我给,校尉这是何意?”
林将军眼神示意,林烨白立刻走上前,解开他的绳索,见史校尉有反抗之意,沉声道:“史校尉最好乖乖配合,否则可别想洗清冤屈。”
“哼!好啊,好啊!林将军教的好儿子,谁都敢骑到我身上来了!”史校尉大笑,却也没有反抗。林烨白熟练地卸下盔甲,扒开里衣一看,却见校尉胸口一朵黑色圆环状花纹。
“怎么?你想凭这个胎记污蔑我?”
李晟寒没有说话,只是上前以手按住他的花纹,一瞬间,史校尉脸上面露惊恐之色,躲避开来,开始大声咒骂。林烨白见状,立刻擒住他,李晟寒则又把他绑了起来。
林烨白一脚踹在他的腿上,史校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李晟寒抓起他的头发,迫使他直立起身,最终覆上他的花纹。
围绕花纹,开始摩擦。逐渐地,史校尉开始大喘气,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表情也变得痛苦。最后他开始大叫,猛烈地挣扎,二人合力也没能拉住他。他倒在地上翻滚,叫声凄厉惨绝,令账外众人忍不住捂耳。
“这是怎么了?史校尉是着了魔了?”
“太可怕了,该不会是中了邪吧……”“姜国人是不是都是这么癫狂啊?”
……
不知过了多久,校尉几乎精疲力尽,痛苦却一点也没有减少。他的叫声变得支离破碎。此时账外有人道:
“这这这……史校尉他他的下体——”
“帐篷怎么这么高!”
众人已然察觉,史校尉的下体肿胀得极不自然,比常人更大一寸,显得异常丑陋。
李晟寒走上前去,用手握住了那根物体,开始上下撸动。片刻后,史校尉射出第一次。可是李晟寒动作没有停下,直到第二次,第三次……
史校尉逐渐停止了扭动,表情也不再那么痛苦,可是全身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里衣也湿透了。他大口喘着气,眼神渐渐有了光,似乎刚恢复意识。
李晟寒单膝跪着,史校尉看见他的脸背对着太阳:“史校尉,这怎么解释?”
“姜国人——姜国人!你绝对是姜国奸细!”史校尉怒目圆睁,不管全身被绑着,使劲挣扎,眼中充满恐惧:“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史校尉,承认了?”李晟寒淡淡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啊将军!我是冤枉的!他才是奸细才是叛徒!他是魔鬼啊将军!”史校尉向林将军爬去,因四肢被捆绑着,只能扭动着前进,像一根毛毛虫。有人注意到他爬行时拖下一道黄褐色的痕迹,像是被吓尿了。
“段兄的威力太大了,史校尉居然都被吓尿了。”
“哈哈哈哈哈哈——”
林将军皱着眉,看趴在脚边的,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校尉此刻像见鬼一般向他求饶。
李晟寒略一拱手,道:“林将军。此乃姜国鬼术,常以特制药材烙烧于人胸口,形成黑色环状花纹。此药材深入人体,侵蚀血液,让人患上奇毒,只要摩擦花纹使胸口达到特定温度,便会毒发。状况类似于淫毒,但威力却是淫毒的十倍有余。唯有持续服用特定解药方可缓解。”
林将军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是姜国特有的?”
', ' ')('“不错。估计姜国多以此方控制人,使其为姜国卖命。”
“哼!我大夏男儿即使死,也绝不屈服于毒!日日上的课程你都忘了吗?参军时发的誓言都喂了狗吗?你配做堂堂校尉吗?”林将军震怒道,拿起宝剑,“你死不足惜!”
“将军!这个人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啊!有本事他也——”
刷的一声,人头落地。林将军抬头看向李晟寒。他手中握着他的佩剑,几滴血沾上了他的脸,眼神中满是冷酷和不屑。
“林将军,这种人多留一秒就是扰乱军心,越早除掉越好。”
林将军似有不悦,但看在他立功的份上,终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随后,他向账外众人道:“众将士看好了!谁再胆敢背叛林家军,下场就是这样!记住,你们是大夏男儿,生是大夏人,死是大夏魂!无论是被威胁!被逼迫!也要誓死扞卫大夏!清楚了吗!”
账外传来整齐的“清楚了!”。
接着操练,林将军又重申了演讲。全军见识到了叛徒的下场。李晟寒在账内的事迹也迅速传遍,所有人对他的态度由佩服转变成了敬畏。他似乎成了第二个林将军。
操练完,林烨白回到账内。李晟寒朝他笑笑:“如何?算是洗刷了我的冤屈了?”
“段兄,实在是对不住。”林烨白郑重道。
“……无妨。”李晟寒想了想,像是什么话憋在心里,“一个道歉就算了?”
“那段兄还想要什么?”
李晟寒起身凑近他,低声道:“上次你推开我,这次不要推开,如何?”
林烨白一愣,有些诧异,后退一步:“段兄……我,我不是女人……”
“我想试试男人的味道。正好你没接过吻吧?处子之身给最爱的人,吻可不一定。不想试试吗?”他的声音像是地狱里的魔鬼,妖冶而诱惑。即使知道他在诡辩,林烨白也有点精神恍惚。加上操练劳累,意识也较昏沉。
李晟寒取下了他的头盔,解下他的发带。
青丝骤然散落,混合着汗液,有些许发丝黏在他英俊的脸上。李晟寒轻轻抚上他的脸庞,拨开那些发丝。
二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林烨白目光死死盯着李晟寒的薄唇,不知拿什么理由推开他。他知道自己完全有资格推开,再骂一句“变态”或“恶心”。
可是他没有。
李晟寒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炊烟味。像火焚烧干柴……
突然,李晟寒的头向下,埋向他的脖颈。林烨白感到自己的脖颈在被轻轻吮咬,时而长时间吸着,慢慢上移,到达喉结……他舔着喉结,围绕着打转。林烨白不知为何身体有些颤抖,头被迫上仰,喉结也上下游移。最终,李晟寒触碰了他的唇。那股强烈的柴火味侵入他的鼻腔,令他呼吸不畅。李晟寒的舌头小心翼翼在他唇瓣上打转,随后侵入,抚摸着牙齿,似是请求他打开城门。
林烨白的头被手轻轻扶着,他简直不敢看对面人的眼睛——那么深,那么渴求。那么——无法令人拒绝。
他微微打开了牙齿。逮住这个空隙,李晟寒的舌头灵巧地钻入,在他的口腔里肆意开荒,城门被迫大打开,林烨白不自觉地抓住他后背的衣裳以保持稳定。
舌头似蛇,时而上,时而下,时而左右摇曳。林烨白感到他们的津液在互相缠绕,而李晟寒在不断吮吸着他嘴里的味道。两人的气息都变得更沉更重,李晟寒更用力地吮吸起来,开始去翘动另一人的舌。
林烨白的舌头离开了领地。
李晟寒带动着它起舞。两只舌头像两只蝴蝶般交错,缠绕。林烨白听见了嘴中淫靡的水声。
“呃……”林烨白微微出声。李晟寒像被触发了开关,竟开始撕咬他的舌头,且一边咬一边把他推至墙面,他的头被男人的右手护住,没有碰上墙。另一只手的手肘撑着墙壁,维持平衡。挂在墙上的玉笛经一撞击,掉落在地。不过没有人管它。
眼看男人咬的越来越用力,林烨白吃痛地低吟了一声。前者听见,立刻减小了力度。
李晟寒高挺的鼻梁一直蹭着他的脸,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有些痒。
过了很久,久到林烨白无法呼吸了,开始拍打李晟寒的背部,后者才停下,离开他的城池。细细的银线似乎还显示着留念。林烨白微微喘着气,嘴唇红肿着,满是他被攻城略地的证据。
李晟寒的额头和鼻梁死死抵住林烨白,戏谑地笑道:“林兄,滋味如何?”
', ' ')